“那明天我讓司機去接你吧。”程蕭說,“明天上午小米要做產檢,醫院也通知了,要把淩一揚從重症監護室移到普通病房。”
洛欣然高興道,“這麼說,淩醫生醒了?快好了?”
“情況沒那麼樂觀。”程蕭說,“隻是沒有生命危險了,但是還是深度昏迷中……”
洛欣然安慰道,“會好起來的,淩醫生那麼好的一個人,肯定會好的。”
“你早點睡,明天我讓司機去接你。”
第二天。
蘇小米做完產檢時,去了淩一揚的病房。
她想一個人和淩一揚說會兒話,就把旁邊的人都支開了。
程蕭則帶著知知,下了樓。
蘇小米坐在淩一揚的病床邊上,發現這才過去十多天而已,淩一揚就長了胡茬。
她帶了電動刮胡刀,男式洗麵奶,指甲剪,還有許多生活用品。
“老公。”蘇小米給淩一揚剃著胡茬,“疫情期間在醫院的時候,你說過的,等疫情結束了,就哪也不去,什麼也不做,好好地陪在我和知知身邊,照顧我們的。”
“……”
“你看,你又食言了,跟我們剛結婚那會兒,你說永遠不和我分開一樣,又一次食言了。”
“……”
“現在還要輪到我來照顧你。”
“……”
“還有,你說了以後再也不麻煩程蕭的。這些天都是程蕭在哄你女兒呢。”
“……”
“你女兒一哭起來,能哭一天一夜,要是沒有程蕭,都哭死了,你不心疼嗎?”
“……”
“老公,你快醒過來吧……”
淩一揚的胡茬有些長了,剃了好幾分鐘才剃乾淨。
剃完後,她又用男式洗麵臉,給淩一揚洗了個臉,頓時感覺淩一揚又年輕了回來。
淩一揚那麼臭美的一個人,每天都很注重自己的形象,她得替他打理得乾乾淨淨,帥帥氣氣的。
做完這些。
蘇小米又給淩一揚剪了指甲。
不過十餘天而已,指甲就長了好多。
剪完了腳指甲,又剪手指甲,那雙修長好看的手,看起來沒什麼血色,更加的骨節分明。
這雙手,以前會緊緊地握著她。
可現在無論她怎麼擺弄他的手,他都一動不動。
蘇小米有些哽咽,卻堅持語氣溫暖地陪淩一揚說著話。
她現在主攻的是中醫,知道一個近乎植物人的病人,需要按哪些穴位。
因為淩一揚腦部的傷還沒有全好,所以不能翻身,該按的穴位按完後,她就陪淩一揚繼續說話。
這一陪,就從早上坐到了中午。
“老公,你知道嗎。我今天剛剛做了產檢。胎兒偏小,而且我嚴重貧血,血壓不穩定,老是胸悶氣喘。連我自己都知道,要是再這樣下去,很有可能肚子裡的二胎寶寶,就會有流產的風險。”
“……”
“老公,你不是說了,你錯過了我懷知知的時候,這一胎你無論如何都要照顧好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