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恒啊，我早就知道是他！”
王曼麗滿意的點了點頭，臉上露出笑容“能舍得給你買極光飛舞，明恒果然是個好男人，璿兒，你現在就把他叫來！”
宋璿掏出手機，看了過千帆一眼，又放回去。
“打啊，看什麼看？”過千帆瞪著宋璿道。
王曼麗柳眉豎起，上前就是一個耳光“你居然敢這麼對璿兒說話，膽子肥了啊？”
“我錯了，媽！”
“彆喊我媽！”王曼麗反手又是一個巴掌。
“好的，媽！”
電話打過去沒有二十分鐘，門鈴聲響起。
鄭恪打開門，外麵站著的正是方明恒，身上的衣裳已經被汗水浸濕，粗重的呼吸聲如破敗的風箱一樣。
“方經理，您……”
方明恒一把推開鄭恪，大步往裡走去“璿兒，璿……你怎麼也在這裡？”
電話裡王曼麗的意思清晰明了，倍受鼓舞的他連安保工具都已經準備好了，可是怎麼過千帆也在家裡？
“沒關係，你就當我不存在！”
過千帆寬容一笑，正要上前拍拍方明恒的肩膀，以資鼓勵，突然停下了動作，抽了抽鼻子“什麼味道？”
鄭恪也捂住了鼻子，這氣息如此濃鬱而又深沉，熟悉而又親切，像是放置了許久堆疊在一起的臭襪子，又像是發酵了幾天的化糞池。
追根溯源，似乎是從方明恒的身上傳來的。
“明恒是太心急了，流了不少汗吧！”王曼麗對方明恒很滿意，哪裡在乎這點小問題，“先進來坐吧。”
“好的，伯母。”
方明恒乖巧的坐在宋璿和過千帆中間，手自然的搭在女神的肩膀上。
鄭恪關上房門，揚起的風帶著方明恒的氣息，吹進了一旁過千帆的鼻子裡。
過千帆瞬間開啟了五感迷離服務“臥槽，這絕對不是汗味！”
“的確不是。”
鄭恪站在門口上風處，指了指方明恒“過少爺，你看看方經理的衣服。”
方明恒的上身穿著熨帖筆挺的高檔襯衫，手腕上的百達翡麗和腳上的考究皮鞋無一不彰顯著他商場精英的身份。
和這些相比，下半身的西褲皺皺巴巴，似乎已經穿了許久，大腿處的布料顏色偏深，仿佛是殘留的水漬。
“這是？”
過千帆還沒明白過來，宋璿已經臉色蒼白，幾近昏厥“明恒，你，你這條褲子，是不是從那時候到現在，就沒洗過？”
“是啊，璿兒。”
宋璿捂著臉，呻吟一聲，癱軟在沙發上。
“趕緊換條褲子啊，太衝了！”過千帆也明白過來，臉色大變。
方明恒冷哼一聲，摸了摸褲腿，又聞了聞手“你嚷嚷什麼呢？有這麼誇張……嘔！”
味道竄進鼻子的瞬間，他毫不遲疑的劇烈嘔吐起來。
“明恒！”
宋璿慌了手腳，想上前安慰安慰方明恒，卻根本無法靠近，隻能淚眼朦朧的喊道“你，你為什麼不換一條褲子啊？”
“因為這條褲子上，有你的味道啊！”方明恒喘息了片刻，回眸一笑，眼中飽含著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