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出錢創辦了個小工坊,專門用來捧我。殺豬刀也是他取的名字,說是聽著霸氣。”
“哎,你愛吃五花肉嘛?我那兒好多豬肉脯呢,我家養的小肥豬做的,可好吃了!你住哪個宿舍?我給你送點。”
“對了,你剛才問我什麼來著?”
隋冰卿被她連珠炮似的話搞懵了,她語速又快又急促,隻看見她那兩瓣忙碌的嘴唇瘋狂跳動,聽不清她到底說了啥。
愣了半天,隋冰卿才緩緩說“我問你練得怎麼樣了?”
“哦哦!”
屠蘼聽完,恍然大悟地拍拍頭,又打開了話匣子
“哎呀你彆提了,我是唱也不行跳也不行啊。我小的時候吧,就愛唱歌跳舞,不過我也沒有觀眾,就唱給那些小豬崽子聽,它們可愛聽我唱歌了!你是不知道,我一唱歌,它們就跟著哼哼唧唧的,小肥身子一拱一拱地給我打call,可好玩了。”
“哎呀你說這破歌,真難唱啊,你不覺得這首歌很悲傷嗎,我一唱就想哭,太可憐了。這女人也是,不愛新郎就跟青梅竹馬私奔得了,乾嘛哭得這麼傷心呢?蠢女人。”
“談戀愛真煩,又哭又鬨的,你談過戀愛沒有啊,我反正沒有。我媽說了,男人都是大騙子,還沒我家養的豬好。哼,我才不談戀愛。”
隋冰卿每次試圖插嘴,但是一個音都沒來得及說出來,屠蘼就接上了話茬子,一點機會都不給她。
“屠蘼妹妹,我有點累了,改日再聊吧。”
隋冰卿找了個借口,一溜煙兒跑了。
回到宿舍,隻有胡小匪在。
“怎麼不去練歌?在偷懶嘛?”
隋冰卿有點不高興地問。
胡小匪正坐在床上,一根一根地薅著自己的頭發,拆自己的臟辮。
“彆提了,聲樂老師說了,我這一頭臟辮不太適合這首小甜歌,建議我拆了。我這不在這拆呢嘛!”
語氣裡滿滿的不開心。
胡小匪一直以她這滿頭的彩色臟辮為傲,是她瀟灑個性的象征。讓她拆頭發,就跟挖了她眼睛似的。
“哎你彆使這麼大的勁兒啊,容易把頭發搞傷的。”
隋冰卿緊挨著胡小匪坐下,接過她的頭發,輕柔地拆開發尾的小彩繩。
她兩隻手在小辮子間靈活地上下翻飛,把糾結在一起的頭發都拆開了。
隋冰卿取出一把梳子,輕輕地梳著她的頭發。
因為常年紮臟辮,很多地方已經彎折了,變得特彆脆,拿梳子輕輕一碰,頭發就掉了。
“你以後不工作的話就彆留臟辮,對頭發不好,看看你頭發,都脆成什麼樣了。”
隋冰卿邊撿落在她肩上背上的頭發邊嗔怪。
“噢噢噢。”
胡小匪含含糊糊地敷衍道。
“冰姐,我給你說個好玩的。”
胡小匪神神秘秘地“你知道大神吳楚軒的對手是誰嗎?”
“不知道,是誰?”
隋冰卿搖了搖頭。
這幾天她一直醉心於琢磨自己的歌,沒怎麼關注彆人的情況。
她心想,愛誰誰,反正不是我。
“是——顧天驕。”
胡小匪臉上又浮起了一絲絲邪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