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上歡!
蘭悅定了定神,“奴家…未嫁給老爺時,確是在扶柳閣呆過一段時日。紅綃也是那時結識的,不過,我離開扶柳閣已多年,不記得她也情有可原。”
厲害!這借口找的他給滿分。逐流邊吃邊想。
“如此,可任某來杭州聽了紅綃的名聲就心向往之,雖有些為難夫人”,
歸雲眼睫微垂,“可否請二夫人替我引薦?”
“引薦?可她已經………”蘭悅一開口就後悔了。
“她如何?”
歸雲穩穩地看著她,破綻已露還想藏。
“她已經……”蘭悅心知自己中了他的陷阱,右手不自覺地捏緊了帕子,“已經…故去了…”
“哦?竟……”歸雲臉上露出一絲失望,眼裡卻毫無波動。
“噗!”
這任公子的演技當真是“精妙!”
廳內劍拔弩張的氣氛登時被這一聲打破,“咳…對不起…對不起,我嗆著了。你們繼續,繼續。嗬嗬…”
逐流見眾人都向他看來,尷尬地擺擺手。心裡暗笑,傻子都知道他是裝的,但他居然還能繼續一本正經地演下去,當真是心理素質極好!他還是乖乖地在位置上吃水果吧。
歸雲斂了斂麵上的神情,冷道,“這位小道長是覺得我方才所言很可笑?”
啊?這火怎麼燒他身上來了。他不是要問那個蘭悅嗎?
逐流趕緊放下手裡的葡萄,“沒有的事,在下剛才是真的被嗆著了,任公子不要誤會。”
逐流匆匆解釋,但那任歸雲依舊冰雪加身。
這……逐流看他那樣,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三星一手拽下逐流,替他解圍道
“任公子莫要誤會,我這徒弟生性頑劣還請公子擔待。”
他頓了頓,又道“那紅綃姑娘如此玉人去了實在可惜!敢問二夫人,那紅綃姑娘是怎麼去的?”
歸雲方才想問卻被打斷的話被他問了出去。
逐流聽見問話,這才發覺自己剛才壞了人家的事,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便想著要彌補一下。
“這……我不記得了。”蘭悅經過剛才一打斷,已然恢複了鎮定。
“是嗎?方才任公子問二夫人是否記得紅綃,二夫人也是說不知道呢!”
“二夫人還是再想想吧。”逐流搶先一步盯著蘭悅道。
“你們這是做什麼,我又不是什麼犯人!老爺…你看他們…”蘭悅淚眼朦朧地晃著楊員外的胳膊。
“不過是問個話,二夫人若是不心虛,急什麼呢!”逐流見她左顧而言他,知她心虛,速速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