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姒伸手拉著許婉娘的手,看出她已經心灰意冷,想勸慰的話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她不知道說什麼,許婉娘一生都是個悲劇。
她的命根本就由不得她自己。
心中雖有萬千,但是薑姒卻說不出一個字,勸她苟活?
最後薑姒隻說道:“我會查明白的。”
許婉娘看著薑姒,朝後退了兩步,跪在地上,深深的拜了拜:“謝謝。”
薑姒離開,第二日便聽見許婉娘在牢中畏罪自殺的消息。
她看見了許婉娘的哥哥嫂嫂,她嫂嫂一臉嫌棄:“這就是個禍害,你看什麼好處沒撈著,還差點害了你。”
“要不是人家夫人和大小姐心善,覺得事情不應該牽連到你,現在你就找地兒哭吧。”
“晦氣的東西,屍體丟去喂狗吧,彆臟了咱們許家的地兒。”
薑姒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隻是將這兩人默默記了下來。
馬車繼續朝著薑家去,路過的時候便聽到有人談論:“這薑家是個什麼事喲,剛剛薑家的女兒死了,這才多久啊,這薑大人也死了。”
薑家門口掛滿白綾,薑姒進去就看見薑月紅著眼哽咽道:“阿姒你來了。”
“父親真的狠心,就這樣拋下我們就走了。”
“那個女人也畏罪自殺了。”
薑姒看了薑月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亮光,現在的薑月可比以前的薑月聰明太多。
三兩句就把事情說清楚了。
薑姒點了點頭附和道:“父親的死因查過了嗎?”
“他平時身體不錯,為何就這麼就去了。”
薑姒眼尾微紅,看起來一副難過的樣子。
薑月點了點頭,臉上的神情有些難以啟齒,半晌才道:“大夫說父親是因為服用太多那種虎狼之藥。”
“所以才……”
薑姒自然不信的,按照許婉娘說的,她們好似早就知曉。
也就說明她們早就給薑淩下了藥的,算準了藥效差不多!
薑姒朝著棺槨前走了走,薑淩躺在裡麵,臉色慘白,眼下烏青,就連嘴唇上也帶著一絲烏青。
這明顯就是中毒。
薑姒轉頭看向薑月,怎麼沒見到嫡母。
薑月抹了抹眼淚,輕聲道:“母親難過的暈厥了過去,正在後院休息。”
“嫡母辛苦,但是嫡姐我覺得父親不應該是這樣死的。”
“咱們要不然再找人看看?”
“不行我讓王爺找人查查,父親身體康健,為人又有分寸,我實在不信他會這樣不體麵地死去。”
薑月神情一頓,李茹下毒並不高明,雖然是慢性毒藥,但是一查便能查到。
當時她們知道薑淩在外麵養了個的時候,李茹恨不得立馬殺了薑淩,是薑月勸住了她。
讓她等等,於是就把薑淩的死設計在了許婉娘身上。
薑月捏了捏帕子:“阿姒,父親已經死了,就不要太折騰他了。”
“這樣是不孝。”
“從前你跟父親的關係就不好,現在讓他安息吧。”
薑姒對薑淩毫無好感,他死或不死,對於薑姒來說都無所謂。
她此時不過是要看薑月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