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貴妃臉上這才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辛苦你了。”
大殿之中因為蕭慧娘的話，周晉衍沉默了良久才慢慢開口：“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若是假的，那麼你的下場你自己清楚嗎？”
蕭慧娘目光堅定：“民婦都清楚，民婦隻想讓小姐在天之靈安息。”
周晉衍閉了閉眼睛，緩了片刻才開口：“那你所謂的人證呢？”
蕭慧娘輕聲道：“就在外麵。”
“宣人證進來！”
尖細的聲音落下，進來的是個年輕的青年，穿著樸素，長衫上還有幾個補丁。
滿臉的滄桑，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生活艱苦。
他走路時腳還有些跛，走到大殿慢慢跪了下去：“草民曹易見過聖上。”
周晉衍眯了眯眼睛：“你可知今日是來乾嘛的？”
曹易沒有抬頭，而是聲音堅定：“是來為家父彌補遺憾的。”
周晉衍目光定定的看著曹易：“你的父親是？”
“抬起頭來。”
曹易慢慢抬起頭來，他一字一句道：“家父曹正德，曾經是宮裡的禦醫！”
百官頓時一片唏噓，因為曹易跟曹正德很像，隻需一眼就能確定他確實是曹正德的孩子。
周晉衍歎了一口氣：“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曹易聲音平淡，像是在訴說彆人的故事一樣。
“家父在宮中擔任禦醫，二十年前宮中娘娘生產……”
娘娘生產這種事本來輪不到他一個小小的禦醫的，可是那日，他的門突然被砸響。
曹正德連忙披起衣服出去查看，隻見於貴妃身邊的芩嬤嬤正焦急的喊著他。
芩嬤嬤是於貴妃身邊的紅人，曹正德哪裡敢怠慢半分，他連忙道：“嬤嬤您怎麼了？是不是於貴妃出了事情？”
夜色裡，芩嬤嬤的冷冷的看著曹正德：“曹禦醫，你來這禦醫院挺久了吧。”
曹正德頓時心頭一緊，隻覺得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果不其然芩嬤嬤把來意一說，他嚇的險些跌坐在地上。
曹正德本來就是個老實憨厚的人，去給於貴妃看過幾次脈，也正是因為他這一點，於貴妃和芩嬤嬤才找上他的。
芩嬤嬤冷眼看著曹正德：“曹禦醫，您夫人一年前剛生產下一名男嬰，是你們曹家唯一的血脈。”
“你是個好人，也自然不想家裡人出事吧。”
“你要知道於家想動你夫人和孩子，那隻是動動手指的事情，還望禦醫您多替家人想想，為了一個陌生人害了他們的性命可不值得。”
曹正德還在猶豫，可是那邊根本不給他機會。
芩嬤嬤冷眼看著他：“曹禦醫您要是再多想一會，耽擱了時間，可就彆怪我們心狠手辣了！”
曹正德搖了搖牙艱難的說到：“我跟你們去！”
曹正德被芩嬤嬤領到了江月瑤在的地方，看見剛出生的孩子時，芩嬤嬤臉上帶著一抹得意。
兩人將江月瑤的孩子抱走，放到曹正得的醫藥箱裡。
然後將孩子替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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