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要強行破壞,那被束縛的人隻有一死。
裡麵安置的有機關,隻要有外力破壞,裡麵就會立馬出現鋒利帶毒的刀片將人殺死。
所以阿大這樣的奴隸除了主子自願放他走,那麼他便隻有一死。
阿大的體質特殊,其他的可以用毒藥控製,但是他不能,所以才配製了這樣的鎖鏈。
關於裡麵的機關,薑姒隻覺得無比的佩服這些人的智慧。
其他方麵薑姒都有涉獵,唯獨這個機關,在上一世她便感慨古人的技術,如今她更是折服。
薑姒從盒子裡拿出鑰匙:“這是我們之前說好的,你自由了。”
阿大呆呆看著薑姒,完全沒有想到薑姒會真的說話算數。
他見過許多人,他們給他說過各種承諾和保證,可是在兌現承諾的時候無一例外的反悔了。
他們麵目猙獰扭曲,譏諷他:“你在想什麼,像你這樣的寶貝我們怎麼舍得不要。”
“你身上的鮮血便是按克賣都能賺得盆滿缽滿了,你做什麼白日夢,以為我們傻嗎?”
“蠢貨這都要信,傻的隻有你。”
各式各樣的聲音充斥著阿大的腦袋,譏諷嘲笑,還有謾罵,一道溫柔清脆的聲音在阿大的耳邊響起:“怎麼了你不想要自由了嗎?”
阿大緩過神來,隻見薑姒已經將他手腕上的鐵鏈解開。
她正在準備彎腰去開他腳上的鎖鏈。
白皙纖細的手指在阿大的眼中晃了晃,他心猛地一跳,連忙伸手去製止。
他有些慌亂,直接握上薑姒的手,下一瞬他連忙鬆開。
慌張的看著薑姒,結結巴巴地道:“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薑姒看著眼前梳洗過的人,五官算清秀,可能是因為常年放血導致有些蒼白。
他神情慌張,忐忑的看著薑姒,眼中全是惶恐。
薑姒眸子彎了彎,溫柔的聲音響起:“沒事,我幫你把腳上的打開,你就可以走了。”
阿大看著薑姒低頭將他腳腕上的鏈子取走,不知道為何,明明自由了他卻有些茫然。
阿大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薑姒拿出一袋銀子遞給他:“你要保守你血液的秘密,這些錢足夠你生活了。”
“記住不要再被人抓住了。”
阿大握著手中沉甸甸的銀兩,想說什麼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不解的看向薑姒:“為什麼?”
薑姒被他問得一愣,隨後明白了他的意思,對於其他人來說,阿大這個體質確實很珍貴。
但是薑姒做不出來放人血的行為。
便沒有多大的用處,一般的毒她自己也可以解。
看阿大這樣,薑姒心中便明白了個大概,她是這樣,其他人不一定是這樣。
對於其他人阿大的血液能強身健體,相當於補品一樣的存在,用途太多了,簡直是個行走的錢庫。
隻不過這些東西薑姒都不需要。
薑姒抬眸對上阿大的眼睛:“我是大夫,所以我可以靠自己調養身體,不需要你的鮮血來強身健體。”
她停頓了下繼續說道:“我也有把握能解大部分的毒,所以也不需要你能解百毒的鮮血。”
“所以你也不要覺得我是什麼好人,我隻是恰好不需要才跟你做了交易而已。”
薑姒的話雖然這樣說,但是一側的秋霜都明白,花了那麼多錢,即便是薑姒真的不需要,也可以將阿大轉手給其他人。
她這麼說不過是想讓阿大心裡舒服些而已。
阿大動了動唇,聲音極輕:“原來是我沒用。”
薑姒自然也聽到這細微的聲音,她有些無奈地看向阿大,這孩子,咋回事,被虐待的精神不正常了?
自己放他走他好像還有些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