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祖宗喲。
陳史隻覺得頭疼,他隻想安安穩穩到了年齡然後回家養老啊。
這兩活爹,神仙打架,他這個小鬼遭殃啊!
讓陳史意外的是,他從白日等到晚上都沒有等來謝家的人。
不僅如此,謝家什麼話都沒有說,也沒有表態。
那樣倒像是默認了謝家送糧的說法。
陳史隻覺得這次有些奇怪,謝家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就那裴宣都敢動手。
隻要讓他們謝家不舒服,便一定會找回來的。
當初裴大人便是這樣。
雖然對外說的是裴宣自己不小心落水的,可是他卻清楚謝家的性子,這事要不是謝家做的,他把他的頭砍下來當板凳坐!
不過他又轉念一想,這謝家再如何不過是江北的土皇帝而已,可人家周景宣是大周的攝政王。
整個大周都是他周家的,謝家怎麼著也要給幾分麵子。
他這樣一想,便又覺得合理了。
直到晚上,暗一又送了不少銀票過來,讓他休整河源關。
看著手上一疊銀票,陳史心中激動極了。
他當初為官的初心好似有些悸動,賑災下來的欠款他可是太清楚不過了。
現在他手裡的這些就絕對不是,那隻能是眼前這位攝政王自己掏的腰包。
他雙眼有些模糊,隻覺得這攝政王可真是個好人。
若是他願意坐上那個位置,便一定是個明君,體恤百姓的好帝王。
陳史感激地開口:“您對河源關的恩情,河源關的百姓永遠不會忘。”
陳史鼻頭有些酸澀,他隻覺得今夜回去,他也要將自己攢下的私房錢拿出來。
曾經他費儘千辛萬苦,謀得一官半職時便想著,以後一定要做個百姓敬仰的好官。
可是後來到了河源關,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很快就磨平了他的棱角,讓他變成了如今這樣。
陳史在此時仿佛又找回了當初的初心。
隻是下一瞬,暗一開口後,他便呆若木雞站在原地。
暗一看了他一眼:“讓河源關的百姓記得謝家吧,這錢也是謝家的。”
一瞬間,陳史隻覺得手中的銀票有些燙手。
聯合之前的糧食是如何來的,他很難想不出這銀票的來源。
陳史臉色難看極了:“您是說,這銀票也是從謝家……搶來的?”
暗一聽到這句話,頓時臉色一變,他沉著臉看著陳史:“你說什麼?”
“怎麼能用搶這樣的字眼!”
他絲毫沒有管陳史的神情變化,繼續道:“朝廷的事情怎麼能說搶?”
“咱們是取,從謝家取了些來用。”
“有國才有家,謝家靠著河源關賺了不少,如今取出來一些幫助河源關的百姓,這不是正在情理之中嗎?”
說完暗一責備地看了一眼陳史。
主子都說了,朝廷的事哪能說搶。
他糾正道:“下次可不能再說這樣的話了啊!”
“官民都是一家。”
陳史就這麼呆呆的看著暗一,一時間他隻覺得自己的腦子出了問題,他竟是覺得對方說的有幾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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