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宣這話,讓謝家兄弟二人頓時有感同身受的感覺。
他們也亦是如此,若是按照彆家那般有嫡庶之分,那謝家本就應該給他兄弟二日。
可是父親和族人卻時常稱讚那謝承,說什麼謝承是謝家的希望。
可是他們兄弟二人呢?
他們明明也很努力,並不比謝承差啊。
本來就有幾分醉意,此時聽到周景宣的話,謝玉猛的一拍桌子,巨大的聲響像是嚇到周景宣了一樣。
他迷離著雙眼,驚恐地朝著四周看了看:“怎麼了咋回事!”
謝玉嘿嘿一笑:“是我,是我剛才聽了景兄的話,心中憤憤不平。”
“明明景兄才是嫡出原配的孩子,身份自然不是那等庶出子可以比的。”
“他們這些人卻隻能看見那卑賤之人,真是眼瞎啊!”
謝玉這話也像是說給自己和兄長聽的。
在聽到周景宣和他們的處境差不多,心中頓時對周景宣親近了幾分,隻覺得他們都是同病相憐。
“景兄放心,咱們家的礦石質量極好,便是做珠寶首飾都能賣上高價。”
兩人寒暄了一會,最後謝玉和謝簡又讓價最後達成了合約。
周景宣今日便先給了五十萬兩銀票。
契約寫好,他便將五十萬兩的定金給了。
謝家兩兄弟看著周景宣絲毫沒有猶豫,隨手便能將這定金拿出來,心中更加確信周景宣是個富商了,可能還是那種極為富有的。
契約寫好了定金交了,謝家兩兄弟還假意留了留周景宣,周景宣則是摟著薑姒的腰一臉猥瑣道:“多謝二位賢弟了。”
“今日我便不留下了,我還要回去給我夫人捏捏肩呢。”
“來日,來日咱們再聚。”
說完他嘿嘿一笑,那意思謝家兩兄弟都明白。
周景宣摟著薑姒上了馬車,臉上的酒意瞬間散去,雙眸清明哪有半分酒意。
而站在謝家門口的謝簡和謝玉也在周景宣上了馬車後,轉身進屋。
兩人雖然臉頰帶著紅暈,但是卻沒有半點醉酒之像。
謝家的生意,大多是在酒桌上談的,他兄弟二人的酒量極好。
怎麼會是這麼幾杯就醉。
醉酒是最容易摸清楚一個人的是時候,所以一旦有他們覺得不錯的便會這般。
人一旦喝醉,便是平時再謹慎的人,內心也不會在此時設防。
酒後吐真言也不是說說而已。
謝玉和謝簡絲毫沒有懷疑周景宣沒有醉,因為上的酒是謝家請專人釀製的,一般的人很容易醉倒。
他們剛才讓人喝了不少,對於對方有沒有酒醉,他二人是有絕對的把握。
謝玉臉上浮現一絲得意:“大哥,這姓景的不錯吧。”
“這五十萬兩,說給便隨手就給了。”
“想來是個家底豐厚的,若是咱們能跟他長期合作引進江北望族,那麼父親再也不會覺得咱們不如那個庶子了。”
“而且他的境遇跟咱們差不多,也必定不會被那庶子拉攏。”
這話一出,謝簡便仔細思考了下,這個倒是可行。
生意上有長久的夥伴肯定更好。
不過他不想謝玉那樣想得簡單,他還得再看看。
他沉默片刻回應道:“等先做成了這一單再說。”
傍晚時分聽說陳史拿著銀錢正在重建河源關的時候,正在吃飯的謝家兄弟二人頓時吃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