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齊恒之小心眼些,指不定錢家會受到什麼樣的報複。
想到這裡,錢老爺恨不得將錢嬌嬌打死。
他平日裡可以各種嬌慣她,可是他也是有底線的。
錢家便是他的底線,若是碰到他的底線,區區一個女兒他根本就不在乎。
錢老爺思前想後,隻覺得明日一定要好好的去齊家拜訪一下。
隻要自己姿態做得夠低,想來齊家也不會說什麼。
想到因為錢嬌嬌惹的禍,卻要自己拉下這張老臉去低三下四,錢老爺臉色便有些不好。
今夜他本來準備去錢夫人那裡留宿的,可是因著錢嬌嬌,他瞬間改變了想法。
夫人也應該知道厲害了,得先晾她幾日讓她好好管管她的寶貝女兒才行。
今日事小,來日若是遇見什麼大事,非得連累錢家也折在裡麵不可。
錢老爺喝了一口熱茶朝著外麵吩咐道:“看好大小姐,這一個月都不許她再出去一步。”
“若是被我發現了,你們的手腳也不必要了。”
外麵的人立馬應聲,邁著小碎步急急離開。
夜已經深了,錢老爺打著哈欠,腦中想著這幾日新納進府中的妾侍,嬌軟可人一雙小腳又白又嫩,一掌便能輕鬆握住,加上那妾侍模樣嬌嫩,他心中頓時心猿意馬已經按捺不住。
本來他今日該去夫人那裡的,今日之事正好給他找了個由頭。
錢老爺原本因為錢嬌嬌糟糕的心情,瞬間便好多了。
他哼著小曲朝著妾侍所在的院子走去。
錢嬌嬌則是被禁足在自己的院子裡,她的臉頰高高腫起,臉上五指痕跡分明。
錢嬌嬌早已經哭得眼睛紅腫。
她從出生到現在,從未被人打過。
她娘親從來便是如珠如寶將她捧在手心,而錢老爺也對她甚是疼愛,兩人從未動她一個手指頭。
今日她不過是看上了一個男人,跟齊恒之對上了,便被父親狠狠地打了一巴掌,還將她關了禁閉。
錢嬌嬌紅紅腫著眼,心中難過極了,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她的貼身丫鬟拿著傷藥小心翼翼道:“小姐,奴婢給您上藥,免得留下疤痕。”
錢嬌嬌頓時一把將丫鬟扇倒在地上,瓷瓶咕嚕嚕地滾了老遠。
錢嬌嬌厲聲道:“賤婢,看不見本小姐不開心嗎?”
丫鬟捂著臉囁嚅著從地上爬起來端端地跪在地上:“是奴婢的錯,請小姐責罰。”
門被打開,瓷瓶咕嚕嚕滾到來人的腳邊,是一雙用金線繡花的繡鞋,來人彎腰撿起瓷瓶,那張臉跟錢嬌嬌有六分相似,隻是比錢嬌嬌多年長了些。
眼角也輕微有些細紋。
錢夫人拿著瓷瓶快步走了進來:“這是怎麼了?發這麼大的脾氣?”
錢夫人走到錢嬌嬌身邊,溫聲哄道:“看再生氣就不漂亮了。”
錢嬌嬌拉著錢夫人的胳膊撒嬌:“娘~”
“爹爹打我。”
“你看看我的臉!”
錢夫人早就在來時便聽說了事情的經過,她跟著錢老爺這麼多年,自然是明白輕重緩急的。
錢老爺對這個女兒有多疼愛,她是看在眼中的,今日會發這麼大的脾氣,那定然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
看著錢嬌嬌高高腫起的臉,錢夫人臉上浮現一絲心疼:“你爹爹也真是的,怎麼下那麼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