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眸通紅,眼中怒火噴湧,重重地將手砸在桌子上,拇指上的玉扳指瞬間碎成兩半。
“他這是自己不想活了還想將我錢家拉下水!”
錢本仁沉著臉在書房中走來走去,腦中快速地思考著接下來怎麼辦。
他來回走了無數次,隨即停住腳步眼中浮現狠辣:“你過來!”
地上跪著人立馬站起來,走到錢本仁身邊,錢本仁俯身在他耳邊低語幾句,臉上的陰狠毫不掩飾。
“既然謝家找死,那我若是什麼都不做,謝家肯定會以為我怕了他。”
“打狗自然需要打疼,否則他又怎麼會知道畏懼。”
錢本仁心中恨極了謝家,隻覺得謝家是不要臉的白眼狼。
當年謝家剛剛代替了徐家,大家都是看不起謝家的。
雖說那時候他也是如此,但是他還是依舊跟謝家合作。
可以說當時要不是錢家,謝家不會那麼快穩住腳步。
錢本仁自然不會覺得當初他幾乎壓到成本價,是占了利益的。
對於錢本仁來說,他沒有讓謝家虧本都已經是仁至義儘了。
更何況有錢家跟謝家合作,其他人多少也會賣幾分薄麵,謝家也正是這樣慢慢起來的。
後來的幾年謝家的礦石原料漲了些價格,雖然不多,但是已經算是在錢家的合作上盈利了。
錢本仁覺得已經夠對得起謝家了,可是謝家卻還是這樣貪心。
人心不足蛇吞象。
遲早會自食惡果!
錢本仁擺了擺手,那人便立即離開,他慢慢坐回椅子上,看著桌子上那碎成兩半的玉扳指,沉思了幾秒。
隨後便想到了一個法子。
他之前在沒有確定謝家所作所為的時候,他就在猜測送信來的人是誰。
當時他第一反應便是齊家。
因為昨日錢嬌嬌才剛跟齊恒之對上,而且聽說前段時間齊恒之要護著的那人被謝承從謝府丟了出來。
那齊家說不定就是為了這事給那人出氣呢。
這樣一想,他心中便明朗了許多。
在確定信箋上的都是事實後,錢本仁就更加確定是背後是齊家了。
若不是齊家,又有誰能知道的那麼多?
這多半是給他和謝家一個警告,告訴他們他們所做的一切齊家什麼都知道。
想到這裡錢本仁額頭就滲出一層細汗,齊家果然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
幸虧他什麼都沒有做過。
前幾年他確實有想過,將齊家取而代之,也想過向背後的大人示好,可是很快他便歇了心思。
槍打出頭鳥,其他幾家都肯定有這心思,但是都沒有動作,他錢家何必做那出頭鳥,而且齊家就現在這樣對他也沒有任何影響。
可是如今他極度慶幸當初他什麼都沒有做。
錢本仁顫抖著手將一杯已經涼透的隔夜茶,猛地灌進嘴裡整個人才清醒了幾分。
錢本仁隻覺得自己分析得無比正確,絲毫沒有懷疑到周景宣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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