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元明一把推開程氏:“哭哭哭,你一天就知道哭!”
“福氣都被你哭沒了,真是晦氣!”
程氏沒有設防,被齊元明推倒在地上,她驚愕又難過地看向齊元明:“你對我動手?”
“齊元明我給你說過讓你早些跟我離開。”
“是你舍不得這眼前的榮華富貴,舍不得離開才有今日之禍。”
齊元明不耐煩地打斷程氏:“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現在說這些能改變什麼?”
“程初,你是不是不找到我的事,你就心裡不開心?”
齊元明譏諷地看了她一眼:“現在你跟我是綁在一條船上的螞蚱,我不好過,你也不好過,收起你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齊元明之前還有所顧忌,如今身份已經拆穿,便再無顧忌了。
說不定過幾日他就會死了,趁著如今還活著,他可不會像以前那樣。
齊元明神情冰冷,若是以前她還會對程氏有幾分溫言細語。
可是如今便全部沒有了。
對於齊元明來說,現在已經是過一天算一天了,他再不肆意些,那這輩子便就這麼沒了。
他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轉身甩袖離開。
看都不看得上程氏一眼。
程氏心中的弦像是突然斷了一根一樣,呆呆坐著。
就那麼一瞬間的事情,齊元明就像是徹底變成了一個陌生人一樣。
第二日,齊元明就開始按照齊恒之所說的去做。
齊恒之的要求很簡單,既然周景宣知道假的存在,順便順水推舟,那他便不客氣了。
這個假的如今在寧州人的心中便是真的。
他的一言一行就是攝政王的一言一行。
齊恒之便是想用這樣的法子將周景宣逼出來。
第二日齊元明便帶著錢嬌嬌,和他後院的那些女人便囂張出門了。
齊元明心中再顧忌,齊恒之說過讓他怎麼囂張跋扈就怎麼來。
齊元明勾了勾唇,這可太簡單了。
他和錢嬌嬌還有齊媛找了一家看起來不錯的酒樓,這酒樓正好便是鄭家的產業。
大家都知道他是攝政王,給他留了最好的包間。
掌櫃得將酒樓中的招牌菜都上了一遍,畢恭畢敬的站在一側:“王爺您試試看。”
掌櫃臉上堆滿討好的神色,他知道這位便是威震天下的攝政王。
自己可不能惹怒他。
齊元明輕輕應了一聲,隨即夾了一筷菜給錢嬌嬌喂了過去。
一側的掌櫃見這情形,心中有些感慨。
主家也想把小姐送過去的,可是小姐不願意。
瞧瞧這錢嬌嬌多的寵,小姐比這錢小姐可好多了。
掌櫃的心中有些遺憾。
下一瞬,他心中的遺憾就被一道嬌嗔打碎,錢嬌嬌嘟著嘴不滿道:“王爺,這個菜燙到嬌嬌了。”
齊媛本就跟錢嬌嬌是表麵姐妹,如今看錢嬌嬌這般立馬翻了個白眼,夾著嗓子說道:“嬌嬌你這話就不對了,這菜是王爺給你夾的,你怎麼能說燙?”
她看了一眼齊元明,隨後嬌羞道:“若是王爺給媛兒夾菜,媛兒一定不會這樣,不會責備王爺。”
錢嬌嬌聽到這話,頓時臉色扭曲,怒視著齊媛:“你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