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齊恒之像是想去確認一下，起身去了往常聯絡的地方。
那裡的大門緊緊閉著，他用力一推門就開了。
如他所料，那裡什麼都沒有了。
便是一張紙都沒有留下，乾乾淨淨，像是從未有人居住過一樣。
齊恒之閉了閉眼睛，如今他已然沒有法子了。
等他再回齊家老宅，暗一已經在等著他了。
“齊大公子跟我們走一趟吧。”
齊恒之認命地被帶走，齊家也被官兵圍了起來。
短短不過一月的時間，滿打滿算裴宣才走一個月零一天。
齊恒之對於周景宣的鐵血手腕有了新的認知，若是知道如此，他希望周景宣出來得再晚一些。
隻是一月的時間，寧州的望族，百年的經營，百年就這樣沒了。
府衙中，周景宣端坐在上麵。
隻是一眼便能分清楚周景宣和齊元明的差距。
雖說齊元明跟周景宣有張相似的臉，可是卻一眼能看出兩人的不同。
周景宣看著堂下的齊恒之：“齊大公子好久不見。”
齊恒之自嘲地笑了笑：“好久不見。”
“王爺你啊，真是厲害。”
“我本來已經猜到你頭上了，可是卻又被你騙過了。”
周景宣挑眉看著齊恒之：“齊恒之，本王想知道你對那位大人和天月山莊的主人知曉多少。”
“齊家雖然近幾十年什麼都沒有做，看似乾淨，可是你知道的，本王要是想要找出些什麼就一定能找到。”
“你若是能提供有用的，本王不介意讓齊家體麵地隱去。”
周景宣所謂的體麵的隱去並不是不追究齊家的責任。
而是像鄭家那般成為一個普通的家族。
但是齊恒之和齊家那些核心人物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齊恒之自然也是明白周景宣這話中的意思，這已經是齊家最好的結果了。
他歎了一口氣：“事到如今，我也不介意告訴你。”
“我知道的並不多。”
“他……”
齊恒之頓了頓：“從未信任我，或許說他從未把我們這些為他做事的人當作人。”
“我所知道的基本都是沒有用的消息。”
“對他影響並不大。”
齊恒之抬眸看著周景宣，隻見周景宣並沒有失望之色，便知道這位傳說中的戰神，真的是如傳言中那樣，不僅手段極高，也極為聰明。
“我今日去從前我們聯絡的地方，已經人去樓空了。”
齊恒之沉默了片刻像是想到了什麼：“不過，王爺我有一事要提醒你一下。”
“你身邊應該有他的人。”
“當初便是他提醒我說您在寧州。”
齊恒之眼中閃過一抹疑惑：“當初您偽裝得那麼好，我並不覺得會暴露。”
“唯一的便是您身邊的人出了問題。”
“還有一點我想不明白。”
“若是您身邊真有那位大人的人，為什麼消息不再詳細點？”
齊恒之疑惑的便是這一點，若是這樣便早早能做準備，說不定還能有回旋的餘地。
就像是……就像是周景宣身邊的細作跟那位大人並不熟悉一樣。
周景宣同樣也想到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