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暗一這般問道,他慢慢回答:“你覺得不是他們是誰?”
“周昭合?”
說完他看了暗一一眼,暗一低著頭小聲道:“這裡是京城,若是王……周昭合那便更容易動手一些。”
“畢竟他在京城有根基。”
周景宣似笑非笑地看著暗一,慢悠悠地問道:“呼力被抓我們找的是武戎國要黃金。”
“對周昭合並沒有什麼影響,他又為何冒險暴露自己在京城的人手。”
暗一這麼一想,確實,呼力死或不死對於周昭合來說都沒有多大的影響。
若說之前自己這些人都不知道他的身份還好些,可是如今周昭合身份誰人不知,更何況如今的周昭合自身難保。
周景宣接著道:“你可能會覺得,周昭合跟武戎王合作,殺呼力說不定便是聽了武戎王的命令。”
暗一點了點頭,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畢竟他們可是盟友。
周景宣不屑地笑了笑:“武戎王性子多疑,他本就以為周昭合多年的付出才對他相信了幾分。”
“如今武戎攻打大周失敗,呼力也被擒住,以他那多疑的性格,怎麼會再相信周昭合,咱們找他們要黃金,他怕是在心中恨死了周昭合。”
“而且武戎國當初能讓林溫婉她們進入大周,你覺得可能隻有林溫婉一人嗎?”
“京城肯定有他們的人。”
“若不是這次他們的提醒,我可能就忘了。”
“隻是可惜了,不能讓武戎王大出血了。”
呼力一死,那萬兩黃金便不用再出了,大周也找不到什麼可以威脅他們的。
除非現在便出兵征討武戎。
周景宣眯了眯眼睛,不急慢慢來,武戎這般野心,那吞並武戎的事情也要慢慢提上來了。
此時的武戎國王上所在的殿宇中,武戎王看著從大周傳來的信箋。
信箋從大周傳到武戎已經是幾日後了。
在大周的人說周景宣已經在徹查在京都的武戎人。
讓他想想辦法救救他們。
信箋到武戎王手中的時候,那些人已經被全部清掃。
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
周景宣並不是個仁慈的人,他清楚地知道利弊。
非我族類必有異心,他們本來在京城便是彆有用心,自然也會留他們一條命。
也有些現在沒有做什麼的,但是誰能保證以後不會做什麼。
現在殺了這些人,便是給百姓多一分保障。
武戎王看著信箋,將紙張揉成團,最後隨手丟進火爐中。
求救?
武戎王光著腳走在地毯上,倒上一杯烈酒輕輕抿了一口,他眉毛緊緊皺在一起,半晌才慢慢舒展開來。
眼中流露出一絲諷刺,救?
他們算什麼東西,還要浪費國力去救。
從一開始他們便是棋子,哪一個細作不是棋子。
能為國家效力,是他們的榮耀。
為國而死,便是死了也是光榮的。
這樣的榮耀,便是他們八輩子也求不來的。
為何要救。
武戎王嘴角慢慢揚起,想到呼力,他的笑容便慢慢凝固在消散。
廢物。
十足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