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昭合的時候,周景宣眸子閃了閃,上前一步:“王叔也來看景寒。”
周昭合點了點頭:“景寒這孩子,跟我一樣,都喜歡大好山河。”
“隻是如今卻因為這個位置躺在這裡。”
“你說這個位置到底有什麼好的,為何都想要。”
“有權有錢,又自由不好嗎?”
周昭合像是感慨一般搖了搖頭。
周景宣看著床上躺著的人心中有些愧疚,若不是他,景寒不會去坐上那個位置。
他如今更不會這樣昏迷不醒。
周景宣聲音帶著幾分愧疚:“王叔說的是,隻是景寒本應該跟王叔一樣,天高海闊自由自在的。”
“是我將他叫回來的。”
周昭合拍了拍他的肩膀:“景宣你是好孩子。”
看完周景寒後,周景宣便跟周昭合去了偏殿。
周昭合一身紫色的華服,靠坐在椅子上:“景宣叫我來此是有何事?”
周景宣抿了一口茶水,才慢慢說道:“王叔可知,我這次去江北。”
周昭合點頭:“知道,裴宣差點出事,你才去的。”
"“這一趟可是出了什麼事?”
周景宣目光緊緊盯著周昭合,慢慢說道:“江北那邊的望族隻手遮天,竟是跟梁州有所勾結。”
“這次去了我才發現,江北的問題很大。”
“我查了那些望族,他們背後竟然有京城的人在其中動手腳。”
“齊家便是根據那位京城的大人指示辦事。”
周景宣歎了一口氣:“可惜,那背後的人太過神秘,我什麼都沒查到。”
“隻知道是位來自京城的大人。”
周昭合神情平靜:“京城的大人?”
“是朝廷中的哪個官員竟是如此大膽。”
“景宣你可得好好查一番。”
“這樣膽大包天的人,指不定有什麼野心。”
周景宣在周昭合身上找不出半點不對勁的地方,他抿了一口茶繼續說:“對了王叔,你曾經去過梁州嗎?”
周昭合抬眸意味深長地看了周景宣一眼,兩個聰明人在此時都知道了對方的意思。
卻沒有戳破。
周昭合放下茶杯:“去過。”
“不過那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的梁州是真正的不法之地。”
他抬眸看著周景宣,嘴角噙著笑意。
如今的周昭合已經快五十了,可是卻看起來格外的年輕,氣質儒雅,若是不說,都以為他不過三十。
他整理了下衣擺才輕聲道:“那個時候我的誌向是遊曆百川,途經的梁州。”
“梁州因為離京城太遠,又是靠近邊塞地。”
“那裡魚龍混雜,有咱們大周的人,也有胡人。”
“那時候,隻要一到了夜裡,便無人敢點燈。”
“隻要點了燈,便是在告訴匪徒這家人還沒休息,便先對這家動手吧。”
“而熄燈了燈的人家便是憑著運氣了。”
“我去的時候,梁州的州使還是咱們京城這邊過去上任的。”
“林周使是個不錯的人,可是就是有些膽小。”
“不過也是正常,他不過是一介書生,拿著筆杆子的人,自然是拿那些人沒有辦法。”
“他這個州使基本是形如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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