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喝著茶,接著井高剛才的話題說道“優步裡麵最嚴重的問題不僅僅是內鬥不止,還有相當一批人連內部溝通的語言都不願意改。聲稱這是優步的企業文化。這對融合滴滴那批人是相當不利的。你想想,滴滴那邊發一封郵件過來,你回一封全英文的郵件過去,對方怎麼想?”
“肯定是覺得屈辱。這確實有點過。不利於團結。”
“兩家公司好多底層的職員都是相互流動的。如果優步的中高層領導推英文文化去同化滴滴,隻怕會適得其反。我覺得井總的要求是對的。”
閒聊著,各種中西結合的菜肴很快就送上來。席思顏選的一款紅酒,幾人一起碰一杯後,就隨意的閒聊著。關於任潮這個話題,井高並不想多提,這人在他眼中就是個小角色,好奇的道“老程,祝豫呢?”
程炎熙苦笑一聲,捏著酒杯道“井總,你和任總鬥的這麼激烈。他這人膽子比較小,跑到韓國去打遊戲去了。”
井高微微頷首,說道“這沒有必要。你回頭把他叫回來。我和銀河集團,和你們榮和集團,乃至小逸家的海逸集團,思顏家的金城地產之間的商業糾葛,私人恩怨,和你們都沒什麼關係。這是我和你們長輩之間的事情。
這也是我今天讓思顏邀請你們出來吃這頓飯的原因。當然,還有和張虎一起喝杯酒。我們認識的比較早,來往的比較少。以後多聯係。”
井高舉起酒杯示意。
張虎連忙站起來,“井總,我敬你,我敬你。”心中感慨。他和井高真的認識非常早。當時還是在京城的國貿大廈停車場裡頭,他看到井高的法拉利被撞。
井高笑道“坐著,坐著。太客氣,咱們反而沒法交朋友。”和張虎一起喝了一杯。
程炎熙抿一口紅酒,表態道“井總,我一會就打電話叫祝豫回來。”
程昭不屑的冷哼一聲,插話道“井總,你這種冠冕堂皇的大話沒必要在私下場合裡說吧?你說和我們沒關係、怎麼可能沒關係?你和方圓集團的合作,逼的我爸連續一周都在上火。你覺得我心裡會怎麼看你?”
“小昭!”程炎熙趕緊攔住妹妹。你瘋了?魔都這裡,家裡大人不對付,小孩一起玩的例子很少嗎?井總是和任總撕破臉皮,和他們程家難道沒有回旋的餘地?
嗬嗬,安逸現在可還在優步工作。安阿姨對任總的忠誠,沒人會懷疑吧?
井高不以為意的擺擺手,輕描淡寫的道“你可以回去問問你爸。問問他的意見。”
這把“鬥誌昂揚”的程昭一口氣給憋的哦!程昭一肚子的詞都沒法往外倒,憋悶的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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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吃完,席思顏張羅著去唱歌,泡吧。離睡覺的時間還早的很。井高晚上有事不去,席思顏單獨的送井高從外灘18號裡出來。
燈火璀璨的魔都街頭,在八點許熱鬨而繁華。冬季的寒風陣陣,從高樓大廈間,從不遠處的黃浦江刮過來。但依舊是車流穿梭,人流密集。
席思顏背著手,走在井高身邊,問道“井哥,你沒對程昭生氣吧?”
井高就是一笑,“小姑娘懂什麼啊!她們眼裡的世界非黑即白。我也有過這樣的階段。”
席思顏道“井哥,那我也是小姑娘。你不要生我的氣了。”握著井高的手,輕輕的搖一搖。女孩子的撒嬌。
井高笑笑,捏捏她的臉蛋,“好了。”坐進勞斯萊斯裡麵,向她揮揮手,返回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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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高回到住處,晚上和蔣梓一起看小說,一本玄幻網文,“我騎著心愛的小母馬,一顛一顛的前往皇城。”或者,“騎著心愛的小母馬,前往勾欄聽曲…”
說起聽曲,井高教蔣梓唱了一首兒歌。很有名的那首。我有一隻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著她去趕集。
咳咳,歌詞唱錯了。彆介意。
這時,電話鈴聲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