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他了解的消息,任河的開價是310億現金+織女醫藥的股票。
魔都午後的春風徐徐,略清寒,但很愜意。周明揚和哥哥周明劍在露台上吃著燒烤,喝著啤酒。裡麵廚房裡妯娌三人正在裡麵說笑,嬌笑聲不時傳來。
年齡最大的反而是周明揚的妻子彭靜華。他哥人到中年,和原配離婚,連著換了幾任嬌妻,都是二十來歲的小姑娘。這一任的小嫂子叫趙茹雪,姿容甚美。
他反正是做不出來換妻子的行為,這是他兒子的母親。他寧可在外麵養幾個小的也罷。
再有一人是他的妹妹周詩晴。估計裡麵正在聊最近娛樂圈的大八卦當紅女星柳菲菲和韓星的大八卦。
“哥,現在柳菲菲那鬨的沸沸揚揚的八卦怎麼回事?”周明揚喝著啤酒,愜意的閒話。
周明劍模樣同樣英俊,但有點“鷹視狼顧”的感覺,仿佛時刻都在尋找著獵物。咬著烤肉串,大快朵頤,“嗨,柳菲菲的經紀人明著對糾纏她的各路人馬說,柳菲菲是井高的禁臠。這八卦一看就是假的。轉移網民視線用的。網上那群傻逼。現在那兩邊什麼情況?”
周明揚搖搖啤酒瓶,嗬嗬一笑,“井高輸了!他還在漢東的京州做掙紮。但大勢如此!海逸集團的金融業務規模也就100億左右吧。和醫藥行業的潛力怎麼比?
而且,最近酷派手機在印度市場潰敗。據說酷派手機的負責人裴清榮被銀河集團收買,把酷派的營銷方案泄露給vivo、oo兩家,導致大潰敗。
井高進軍手機市場的雄心被兜頭一盆涼水澆下來。他現在應該是焦頭爛額。所以,說他在京州掙紮,不如說他在京州舔傷口!”
“輸了?哈哈!哈哈”周明劍痛快的大笑,“老弟,這值得喝一杯啊!”
他對井高的印象很不好。之前,為平息井高的怒火,他不得不做小人,把投靠他的夏榮熙給賣掉。這不是什麼愉快的回憶。
周明揚笑著舉起酒瓶,看著天空中的雲彩,輕聲道“我們都以為這是新王和舊王的交替之戰,結果…,嗬嗬…”
…
…
在市場一麵倒的認為井高輸掉這場“新王、舊王之爭”時,銀河集團內部抓緊時間推動各項工作的進程。似乎一切的紛爭都隨著春季的一場雨而消失在無形中。
當然,任河私下裡是有慶祝的。三月二號的晚上,他在藍湖酒店頂層的西餐廳中設宴招待從歐洲返回的郭思月。
郭思月之前借故撂挑子,將東南亞的業務交給任河。她到飛往英國倫敦去主持銀河集團其他的海外業務。
此時,銀河集團已經和林家完成股權交割的事宜,款項已經打過去。
藍湖酒店位於黃浦江的西岸,可以很好的遠眺到東方明珠塔,以及金融中心陸家嘴的建築群。
小雨飄散,讓夜色都披上朦朧的細紗。江麵、兩岸的高樓燈火點點,這幅畫卷充滿著春天的詩情畫意。
任河在清靜、奢華的西餐廳裡宴請郭思月吃西餐,但他正在聽“樣板戲”,微微打著節拍,跟著唱。
“想當初,老子的隊伍才開張,攏共才有十幾個人,七八條槍…”
郭思月穿著件藕粉色外套,裡麵是條青白色的長裙,身段被勾勒的修長窈窕,娉婷婀娜。她坐在餐桌前,看著任河在唱“智鬥”。她四十來歲的美婦,美麗如的如同三十出頭,肌膚雪白,氣質幽靜華貴,風韻璀璨。
她的記憶隨著任河的唱腔浮起。這就是她曾經愛過的男人啊!他就是這樣的特立獨行,在西餐廳裡唱京劇,而且唱的還不錯。就是這樣的厲害,在不經意間掌握著商海風雲,成為時代的弄潮兒。
然而,這份感情隨著時間、隨著兩人間的爭吵而流逝了啊。她現在渴望的是兩情相悅,而不是她繼續去仰望一個男人,順著他。
“他們到底是姓蔣還是姓汪”任河手掌拍在餐桌上,笑著看向郭思月,做個邀請的手勢。
郭思月輕撫著鬢角的秀發,溫婉的道“二河,我今天就不陪你唱了!你也不用轉著彎問我的心思。我既不姓蔣,也不姓汪。你和井高的爭鬥,我不想參與。”
任河難得的沒有因為郭思月頂撞他而生氣,溫聲道“愛麗絲,我已經贏得這場王座之戰!井高並沒有撼動我的帝國。我再唱一段你原來愛聽的。”
餐廳裡的音樂跟著一轉。任河唱道“今日痛飲慶功酒,壯誌未酬勢不休,來日方長顯身手,甘灑熱血寫春秋。”
這是“智取威虎山”裡麵的經典唱段。
郭思月情不自禁的輕輕鼓掌。確實唱的非常好。也讓她想起年輕時的激情歲月!那是怎麼樣令人難忘,努力工作,最終取得輝煌的經曆啊!
而此時,他也取得對年輕的挑戰者的勝利。還是那個戰無不勝的男人!她不曾回心轉意,但依舊欣賞他!
任河唱完,喝了一口紅酒。他這些天在魔都,煙酒全都放開。“愛麗絲,謝謝!”
郭思月舉杯,輕聲道“二河,敬你。”
任河頓時眉開眼笑,和郭思月輕碰酒杯,喝一口酒,道“真痛快!”餐廳的音樂這時一轉,變成輕柔的鋼琴曲,貝多芬的傳世名作致愛麗絲。
就在這時,宋發拿著任河的手機快步走進來,低眉順眼的道“任總,井高的電話。”
按理說,打擾老板和美女、舊愛進餐這時極其傻逼的行為。但宋發和井高通話後,一個是擔不起責任,另外他估計任總應該願意在郭總麵前接這個電話。
勝利者又豈會在意敗犬的哀嚎!
任河將手機按了免提,直接丟在餐桌上,“小井,有事就說。”嬉笑怒罵自成一體的那種氣質又回到他身上。
井高此刻正在京州,他不久前剛接到於嘉實打給他的電話,而他和曹丹青兩人聯手,已經將“斷糧”的安小茜打的沒有還手之力。“任總,我明天回魔都。我希望和你見一麵。”
任河嗤笑一聲,“我們有見麵的必要嗎?再者,你真的以為我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你有和我的助理預約嗎?”
嘲諷力瞬間拉滿。
井高不為所動,認真的道“我覺得有這個必要。任總,我認為你需要當麵向趙教授道歉!你不應該縱容你的外甥吳階去搞廖蓉的醜聞。”
“哈!”任河譏諷的一笑,“小朋友,你現在終於肯和我講道理了?我記得你在香河高爾夫會所裡,不是挺囂張的嗎?你將任潮逼得離開國內,不是誌得意滿嗎?你在魔都打壓我兒子任治的時候,不是一呼百應嗎?”
“小屁孩,你想跟我講什麼人生道理?狗熊睡覺打呼嚕翻個身照樣能壓死人。我的宗旨是誰讓我過愚人節,我就讓他過清明節!現在求饒,晚了!”
井高穩穩的拿著手機,沉靜的道“任總,你避不開我的。我是旬植醫藥占股8的股東,你們在後天的臨時股東大會,我會參加。另外,我打這個電話不是求饒。我是要你道歉!我最近看了一部日劇。裡麵也有一句類似你剛才講的名言。”
任河不屑一顧的道“謔~”還日劇?見到又怎麼樣?不是求饒?死鴨子嘴硬。
井高道“這部日劇得名字叫做半澤直樹。我很認同他的話以牙還牙,加倍奉還!”
電話掛斷。
魔都黃浦江上的小雨不知道在何時變成傾盆大雨。雨點如同爆炒的黃豆般,猛烈的敲擊在西餐廳的玻璃上!
待到春後三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