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很久，沒有像這樣發過脾氣了。”韓馳輕聲地說。
厲聿心裡一痛。
他明白韓馳的意思……
“厲聿，你要珍惜，如果你再讓她失望一次，我不管她愛的人是誰，都不會再退了。”韓馳抬手，重重拍在厲聿肩上。
“哦，你沒機會了。”厲聿看向前方，和薑念笑著咬耳朵的女人，“彆說她發脾氣，就算她拿刀捅我，我叫一聲疼算我輸。”
韓馳頓時就笑了起來。
倒也沒有這麼嚴重。
這時，謝無妄走了過來，“韓馳，我有點事跟你說，你跟我來。”
“好的，謝哥。”韓馳立刻轉身。
厲聿看著兩個男人離開，去了空曠無人的海邊，站在原地沒有動。
他側眸看向桑非魚的方向，臉上一片溫柔。
……
薑念正拉著桑非魚打聽情況呢。
“是不是複合了？”
小魚可是被厲聿牽著的，她看見了！
她嗑的c終於要複合了！
“我沒答應他。”桑非魚無奈地捏捏閨蜜的臉，“一天到晚瞎興奮什麼呢？我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的情況怎麼了？”薑念不以為然，“他愛你就應該愛你的全部，就像謝無妄愛過去五年瘋了的薑念一樣。”
桑非魚微怔。
“你想吧，如果厲聿受了重傷，毀容了，那你會不要他嗎？”薑念見她不說話，索性假設問道。
不會——輕而易舉的答案，浮現在桑非魚心頭。
或許人的愛情，從一開始是顏值等各方麵的吸引。
但一旦愛上了，就不會再因為顏值沒了就不愛。
否則，人這一輩子豈不是要換很多伴侶？
不論男女，總會年老色衰的。
薑念見桑非魚還是不吭聲，頓時輕嗤一聲“小魚，我鄙視你。”
桑非魚回過神來，啼笑皆非“乾嘛呢？”
居然還鄙視她了？
“我哪怕變成瘋子，也敢和謝無妄在一起——死都不放過他！”薑念得意洋洋地炫耀，“你沒我一半勇敢。”
“……”
桑非魚仿佛看到薑念身後有一條貓尾巴，高傲地翹了起來。
那得瑟勁兒！
“再說吧，我還要接受心理治療呢。”桑非魚知道自己其實也沒有那麼堅定，尤其是在被厲聿摸遍了身上的傷疤之後。
他眼裡，全是淚水。
他很痛苦。
也很心疼。
其實……她感覺她好像已經恢複了一些了，至少有些想法，沒有之前那麼鑽死胡同了。
她開始認真反省這兩年裡的自己，甚至思考兩年前她出事之後，發的那些朋友圈。
如果不是她一直隱藏自己的痛苦，讓他誤會自己過得很好，是不是厲聿可能也……早就到國外來找她了呢？
但人生沒有如果。
而厲聿現在也不會回到國內發展。
她不知道和他有沒有所謂的‘未來’。
還是……再考慮考慮吧。
“也行，等你康複了，肯定就會變回我勇敢的小魚魚啦！”薑念伸手，把桑非魚用力抱緊。
“嗯。”桑非魚笑著回抱住薑念。
有這麼多愛她的人在她身邊，她的未來，可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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