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還有點良心,還記得住這個發夾!這發夾是你送給我的禮物,物雖不貴重,但意義重大,算是……算是你我之間的定情之物,我會一生珍惜它,像珍惜我們之間的愛情一樣!”古麗紮爾開始是扁著嘴像少女般說著,但說到深處,已是情意綿綿。
“我也有一樣東西想讓你看看。”周鎮宇說著,慢慢從衣服內、頸脖上卸下一條心型項鏈,遞送到古麗紮爾手裡。
“這是什麼?一條項鏈?”雙眼已看不清東西的古麗紮爾雙手撫摸著項鏈說道。
“對!你給我的鉑金心型項鏈,我一直帶在身上。”
“嗚嗚嗚嗚!”古麗紮爾不禁啼哭起來,“將軍,你真的將項鏈一直掛在脖子上?”
“是的!四十年來我始終將項鏈掛在脖子上,一直都沒有脫下過!”
“嗚嗚!將軍你真有我心,真的為難你了,我為你守候一生也值了,真的讓我今生無悔!”
周鎮宇從古麗紮爾手上拿起項鏈,細心地套在她的頸項上。
“鎮宇,我老婆子冒味一句,你娶妻生子沒有?”
“沒有啊!我一直忙著,沒功夫顧及自己的兒女私情事!”
“你以前是清朝將軍,現在滿清皇朝已經滅亡,你還忙啥事?”
“還有大把事情等著我去乾!而且我乾的事情偉大卻又困難,一般人難以勝任,但我偏要迎難而上,正所謂我說的那句“你所做的容易的事情,都是錯誤的”,本著這句話,我要堅持到底。”周鎮宇有些興奮說道。
沉默一會兒,周鎮宇問道“你怎麼從xj來到廣州?我們分開之後究竟發生的什麼事?你倒是說給我聽聽!”
古麗紮爾喝了一口茶,慢慢回憶……。
原來當年周鎮宇與烏龜去樓蘭古城探秘後一直杳無音信,古麗紮爾和她爸謝木謝爾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四處打探周鎮宇的下落,最後得知當年xj南北疆的清軍所有軍營都沒有周鎮宇的音信,直至清軍班師回朝也找不到周鎮宇的下落,謝木謝爾即刻派遣人員在xj民間各地四處尋找,但一直石沉大海,連周鎮宇的蹤影也找不著。
誰知天有不測之風雲,謝木謝爾突然得了一個怪病,遍尋當地名醫而不得治,不久就與世長辭。
痛失父親的悲傷和思念周鎮宇的抑鬱之情交織在一起,使古麗紮爾終日茶飯不思,抑鬱過度,釀成一場大病。病好後,古麗紮爾思想經過幾許掙紮,終於決定變賣家產,換成許多金銀財寶,帶領四個仆人和一個丫環駕著裝滿錢財的馬車奔向周鎮宇的家鄉——廣州,當時古麗紮爾是這麼想的,反正在xj找不著周鎮宇,說不定他已回到自己的家鄉,就算萬一在廣州也找不著周鎮宇,我也好在心上人的家鄉度過餘生,那樣就可以得知心上人的過往趣事,就能更多的了解心上人,何樂而不為?
古麗紮爾帶領一眾人,經過長途跋涉,終於到達廣州城,聽當地的人們說起,西關是廣州最富庶和人流密集的地方,打聽個人消息比較容易,所以古麗紮爾就選址廣州西關的第十甫路安家。
往事講完,古麗紮爾滿臉懵圈說道“怎知我在廣州西關,甚至廣州全城找你的下落,足足打探了四十多年,卻一直沒有你的音信,當地人還說根本沒有你周鎮宇這個人。”
“誰說我的家鄉是廣州?我的家鄉是婺州,是浙江婺州,“廣”字音和“婺”字音你都沒聽清楚?”
“啊!救命啊!原來等待了足足四十年到頭來竟然是張冠李戴、擺了一個大烏龍!真是淒涼啊!”古麗紮爾垂頭喪氣說。
“慢著!慢著!你如果去了我真正的家鄉——婺州,那裡是光禿禿的山頭,杳無人煙的村莊,到那時,你不後悔才怪呢?”
“有這等事?”
“你退一步想想,你如果去了婺州,我看你一輩子也碰不見我,現在來到廣州反而遇見我,這叫歪打正著。可能是因為你矢誌不渝的守候,感到了維納斯女神,所以才有此際遇。”
“誰是維納斯女神?”
“一個西方的女神,是愛神!傳說掌管著人世間男女的愛情。”
一席話後,古麗紮爾不禁破涕為笑。
“你也說說這四十年來你乾了啥事情,我很想了解了解。”
周鎮宇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好!我說給你聽,我去過樓蘭古城,去過美國,淘金、打拳、殺人,當過百萬富翁,經曆甲午海戰,還有很多很多,噢!對了,我還到過另外一個星球,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