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棋後落子!
一道由禦書房的聖旨送入大理寺,宣平侯出獄了。
也是在同一天,成華幫的餘孽流竄到了海外,隻留得幾具屍體。
半月後,事情又有了變化。
青州早已是太子手中隨意揮動的筆,口誅筆伐竟是即可開始了。
青州知府上奏言稱獻王有意放走鹽犯,並且還與揚州地方官員大動乾戈,一時間揚州民眾輿論嘩然,似乎有些不太相信這位皇帝陛下是否真的愛戴這些前朝的子民。
百姓唯恐若有一天惹得那位皇子不開心,會跟那東台知縣一樣的下場。
事情還不算完,獻王李元桓因急功冒進,竟強行征調漁船,使得東海漁民竟寫得血書,冒死越級上諫,這對獻王來說無異又是雪上加霜。
不過令席遠修等人覺得有意思的是,周文賓竟力挺獻王,而且就在當天下午,軍方鷹隼千裡加急送來聖旨,周文賓被委任為揚州知府,即刻走馬上任。
半月後的第二天。
青州。
太子此刻正在一書房內,來回踱步,嘴裡念叨著“真是有些意思,連這都扳不倒他嗎,萬人血書,外加一個青州知府,這些年來,他究竟有了多大本事?”
太子身邊的青州知府頗有些緊張地站在一旁,不知怎麼答他的話。
這位太子殿下脾氣有些不太好,是景國上下傳遍的事情,就算對他這個揚州知府不敢做什麼太過分的事,可他也不想平白無故地遭一頓罵。
太子有些許地惱怒,因為他的那位相國舅舅告訴他先不要與獻王做這些無關痛癢的爭鬥。
可他就是氣不過,書房桌上放的是那位王相國寫的信,勸他老老實實收拾完青州事宜,便不要多做什麼了。
“你說說這個老東西,自己沒膽子,難不成讓我也變得像他一樣,畏首畏尾,柴嵩那日進了大理寺牢裡,就應該把他死死按在裡麵!”
太子說完後,順手拿起那封信,死死攥在手裡,看著青州知府繼續說道“默不作聲,現在可好,父皇一道聖旨,又給他放了出來,你說他是不是老糊塗,軟蛋?”
青州知府聽見太子這樣說王相國,竟是直接跪倒在地,顫抖地說道“太子殿下莫要生氣,可能相國大人也有難言之隱!”
“什麼難言之隱,堂堂大景的相國,又是國舅,本宮可真是”
太子幾乎要把手裡那封信給攥碎,說完後,長歎了一口氣,似乎能把在獻王身上吃的癟,憑這一口氣散出去。
青州知府依舊伏在地上,大氣不敢出半口。
不過誰也沒有提過那位揚州的新知府,因為他們並不覺得他那種人會與柴嵩等人同流合汙。
揚州。
周文賓身邊的侍衛覺得這位跟了有些年頭的周大人此時有些深不可測。
周文賓桌上也有著一封信,是宣平侯寫給他的。
宣平侯其實與周文賓的關係很奇妙,二人可以稱得上是同門,但為官處事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