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祥看完電報,表情凝重的說周複突然把隊伍交給副將帶領,執意回來,如此目無軍紀不妥,的確應當把各地軍將調集回來好好訓示。
趙炳炎見陸秀夫都摁不住張世傑,索性把他二人也叫回來。他說那就叫皇城司堅守崗位,把大將軍和陸公都請回敘州休養。
楊淑妃頷首應許,她早就對張世傑有意見了,上次領兵高調進建康府,後又在正德殿大宴賓客,這些都觸動了她的底線。
正德殿過去可是皇上召集朝臣議事,初一、十五舉行祭祀大典的場所皇家場所,神神聖不可侵犯。
他張世傑功勞再大也就是個樞密使、大將軍,有啥資格坐上龍椅發話?
就是大宋廢除了皇家特權,沒有說話的禁忌也不能這樣做,因為他不是一名普通的老百姓。
趙炳炎雖是無所謂誰坐龍椅,但是他心裡還是有根弦兒,有雄心壯誌的男人可是做夢都想登高一呼,麵南背北當皇帝。
必須得防著有人裂土稱王。
三人坐下的小客廳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氣溫驟降。恰好,禮部溫同書來了。
這丫小心的稟報書院院首備好講學事宜,欲太後國主訓示。
溫同書本來是找文天祥去的,沒想到一路找過來後看到他們三人都在這裡,隻得開口請太後大駕。
對於一個小小的書院來講就是屁事,院首是不敢輕易勞國主大駕的,何況眼下的國主還是曾經的大宋太後身份。
哪料今天楊淑妃彙總的事兒太多,特彆是張世傑那一塊,她認為有必要見見那些書院學子、教授禦史,居然爽快的答應,還要趙炳炎和文天祥陪同前往。
這二人當然要答應。
溫同書一陣驚喜,沒想到太後如此重視禮部的教育事務,屁顛顛的回去準備。
江東的杭州,張世傑剛睡醒,他的親衛就送上電報,告訴他周旅長丟下部隊,乘坐快船回去了。
那丫一個骨碌翻身起來坐到床邊問為何如此,也不來辭行?
昨夜,他們一幫軍將又是一頓海吃海喝,那丫喝到糊塗,由衛士扶著回去躺在寬大的龍床上呼呼大睡,連掌櫃送他的小姐姐都沒勁兒享受便睡到天亮,自然忘了白天和周複的冷言冷語。
周複因為作戰模式老套,一路死打硬拚,戰損大、戰功小讓張世傑看不起,他的第三旅到洪州後張世傑就安排主力駐守防禦,不作為進攻的先鋒使用。
第三旅可是近衛軍最早的一批老部隊,叫張世傑如此怠慢,部隊將士憋屈,周複同樣感到窩囊,一路隨張世傑東進還要受他言語的奚落,鬱悶的不要不要。
昨日一起吃茶的時候那丫又一次點評近衛軍各旅的厲害,個個都是戰功赫赫。
周複心道個個都行,就是他的第三旅不行。還說他的第三旅戰功少,新兵多,跟著他就是送死的命。
那丫心裡鬼冒火,這仗還打球啊,老子都幾十歲了還要受這廝的羞辱,不乾了,走。他回去就叫副旅長淩熱鍋代行旅長職責,收拾行囊坐上一艘快船立馬閃人。
此時,淩熱鍋正在張世傑的寢宮外候著呢。衛兵將他領進去,他立即給張世傑敬禮稟報。
張世傑憤怒的質問他為何才來報告。
那丫佯裝木訥的說昨晚屬下追出去三十裡苦苦勸說旅坐無果,回來大將軍已就寢,隻得一直在此候著。
張世傑劈頭蓋腦一通臭罵後無奈的坐到太師椅上,尋思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