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老家夥吃過鹿血後猶如服下現代尾戈,看到俊俏侍女又止不住想馳騁疆場、乾那事,長此如此哪裡是在補身子,完全就是在黃泉路上跑步前進。
太子兒上前扶住他老爹洗漱完嘴巴,呼皇帝大罵察木罕無能、狠批察木罕誤國。那丫喘過一口氣說他大去之期不遠啦,著太子監國,日後大小國事均由太子裁決。
太子兒自然是滿心歡喜,卻不敢有半分表露,誠惶誠恐地說父皇春秋正盛呐,求父皇帶兒臣策馬揚鞭,千秋萬載,建一統天下之偉業。
呼皇帝用毛巾捂住嘴巴咳嗽兩聲,擦乾淨嘴巴後把帶血的毛巾丟到侍女胸口說道:“我們父子就不用這些阿姨奉承之詞了,朕還有幾日自然清楚。去吧,江山便交與吾兒啦。”
董宰輔趕緊拉著太子兒告退。
兩人剛出宮,太子兒就興奮的問董宰輔咋辦,父皇徹底放權了,這大元江山卻已是千瘡百孔,東有宋庭抗衡,西有諸王作亂,到處都在伸手向本王要銀子。
董宰輔說眼下還是先顧著襄陽吧。
他擔心站端一開,襄陽就要丟,襄陽一旦丟失,宋軍便可以大肆北上、東進。因為江南還有張世傑帶領的幾十萬宋軍,他們要兩麵夾擊,那黃河以南都保不住。
太子兒問他咋辦呢?
“守、必須要守住。”董宰輔說他們一再退讓,宋庭會認為大元軟弱可欺,必須在襄陽給與宋軍迎頭一擊,叫他們止步於漢水。
於是,一道道聖旨接連發出。
大元雖然沒有超級神奇的電報,但是他們有飛鷹傳書,速度還是極快的。
這不,襄陽的元軍主帥塔察兒便接到了帝都傳來的聖旨。
隻有一個字“守。”
沒多久,他就接到第二封飛鷹傳書,兩個字“堅守。”
那廝正在研究軍情,排兵布陣,帝都的飛鷹傳書又到了,正宗呼皇帝詔令“務必堅守。”
塔察兒明白,這時朝廷在下死軍令,必須在襄陽頂住宋軍的進攻。
這廝在襄陽駐紮五年就修了三年的襄陽城。
特彆是最近一年多,宋軍迅速拿下重慶,占領秭歸,進一步奪走江陵,又拿走荊門,把刀劍架到他脖子上後他不修都不行,夜以繼日的加固防禦。
江南兵敗後被重新啟用的劉整提議將元軍主力北移,待宋軍進攻時再大舉南下抄其後路,城裡城外裡應外合擊潰宋軍。
這個好主意被塔察爾給否決。
這裡麵也有史天澤兒子史樟的功勞。
史家嫉妒劉整的精明,兩家不對付。史樟更看不慣劉整一副料事如神的做派,帶頭反駁,認為大元皇帝下詔死守襄陽,全軍上下就應該與襄陽共存亡。
若是依照劉整所言,將主力移出襄陽,必然動搖軍心,戰事焦灼之時還不曉得這支軍隊能否真的回來呢。
這話太誅心。
劉整剛請纓領兵,那廝就潑上一盆冷水,還不忘斜眼看劉整的斷腿。那意思是瘸了腿兒的敗軍之將還有啥資格談謀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