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炳炎懵逼了,他的父母?他的父母在雞冠山上的青杠鎮啊。
這丫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他的宿主,趙武林的父母來了,他們老兩口上門來,有啥不好呢?
這時,趙武林的媽喊他了:“老大,你維修房子乾啥?要回來住?”
趙炳炎上去和趙武林的父母打招呼,給老漢兒一根煙說道:“是啊,我把城裡的房子賣錢還賬了,回來住。”
老女人說不行,老二的娃長大了,街上住不下。你那婆娘就是不下蛋的雞,用不著房子。這房,他們老兩口要回來住。
仙人板板,這是啥情況,居然說要就要,一句話便要攆人走。
幸虧趙炳炎有準備,昨天在家裡查找了老房子的分家協議。
他說不帶這樣的哈,當年和二弟分家時就說好的,有協議為證,你們和二弟都住街上,左右鄰裡都是見證。
這事兒,花粉精靈給他傳遞了準確信息。
趙武林兄弟關係不好,就是因為他們的父母心向著老二,把街上的新房分給老二結下的梁子。
那通元鎮老街上的房子可是趙武林夫婦出大頭修起的鋪麵房,樓上樓下有好幾間,周阿香連自己嫁妝錢都填進去了。
但他們的父母作主,把街上的新房全部分給老二,讓趙武林他們兩口子住鄉下守祖宅,理由是當年讀書的時候趙武林花了家裡的錢。
鄰居姚家看不下去,男人說了句公道話:“老趙,你們家老大這兩年生病住院,大家都曉得,人家把城裡的房子都賣了,鎮上的工作也辭了的掙錢還賬,你們就放他一馬嘛。”
趙武林的爹猛吸一口煙,扔掉煙頭後吼他:“老子教訓自家兒子,關你錘子事,一邊去。”
姚家男人吃癟,氣得你、你、你的說不出話來,轉身離去。
趙炳炎和趙武林的父母沒得血緣關係,才不會慣著他們,他冷冷的說道:“這裡是我家,法律規定,私闖民宅犯法,起開”隨即將老頭和老女人逮住推出去,關上生鏽的大鐵門。
這下輪到趙武林的父母吃癟、發怒了,他媽氣得像姚家男人一樣發抖,怒罵道:“你、你、你狗日的還是我兒嗎?大家都看看呐,這娃如此不孝,必遭天譴。”
他打開門出去當眾說自打分家以後就沒得他們這樣的父母了,今天當眾說清楚,咱們斷絕父子關係,滾遠些。
趙武林的老子不乾了,怒吼道:“老大,你要爪子?反了不成?平時都老老實實的聽話,今天咋就不乖了呢?瘋了嗎。”
他不搭話,拿起大門口的鐵掃帚對著趙武林的父母揮過去,大吼滾開,他沒得這樣的父母。
那老兩口氣得一邊往後退,一邊扯開嗓子的罵街。
趙炳炎懶得理會,反正他們兩口子罵的是他們的兒子趙武林,又不是他趙炳炎。
他去摩托車的後備箱裡拿出一條特供煙來拆開,房上房下的師傅見人一包的道歉,對他們說見笑啦,家門不幸,可家醜不外揚,還請多多包涵。
特供呐,師傅們見他待人和善熱情,一個個都開森的保證管住嘴不說。
趙武林的父母肺都氣炸了。
兩口子回來的目的是要占了老房子將他攆走的,想不到當著眾人的麵丟臉吃癟。他們回到街上和他弟弟商議,他媽貪婪的說老大把房子翻修了,小青瓦的屋簷白的是白的,紅的是紅的,好看呐。
他老漢兒還在回味剛才抽的特供煙,滿臉笑意的說那煙味兒又純又嫩,杠杠的。
他媽說有啥好稀罕的,葉子煙過癮又省錢,拿去抽。賡即摸出一把葉子煙塞給老男人。
趙武林的弟弟叫趙武清,讀書不行,沒有考出來,兩口子用自家的街鋪開了一家麵食店做包子饅頭的營生,這兩年興起遊古鎮熱,生意還可以。
特彆是趙武清的婆娘能生,先生下一個女兒,接著又生下一對雙胞胎兒子,傳宗接代這個任務確實比趙武林做得好,兩位老人喜歡的不要不要。
他的爹媽重男輕女,封建思想嚴重。所謂皇帝愛長子,百姓愛幺兒,他們慣著趙武清,愛孫子愛的飛上了天。
眼見著趙武清的三個娃一天天長大,街上的房子既要做營生又要當住宿就顯得緊張了,趙武清還想進一步擴大營業範圍,就得擠占住宿房。聽說趙武林在翻修房子,兩個老人腦洞大開,竟然打起老大的安居房主意。
趙武清聽他娘說趙武林已改先前的懦弱,不聽爹媽的要拿律法說事,這就麻煩啦。
華夏講究依法辦事,這些年他們很清楚,社區年年都在散發宣傳單普法,他們有分家協議,依照法律依照法律是受保護的,任何人不得侵占。
趙武清的母親對著自家男人吼道:這就慫了,老幺的女娃都十二了還和兩個弟弟住在一起咋成?去找社區主任,有他的大哥撐腰,準能找老大要回房子。
在通元,趙家是大姓,趙武林的大伯被選成社區主任,他老子是趙家老二,他媽叫自家男人去找大哥作主,沒錯。
趙炳炎在自家院子裡轉悠,眼光回到圍牆的綠籬上。這才幾日,修建整齊的綠籬已經在冒新芽了。
喜哥走過去指著花台裡麵的蘭花悄悄問他:“趙主任認不得蘭花?還是錢太多啊,這可是牙黃素,工人說值好幾千一苗呐。”
麻麻德,花台裡的蘭花長得像地被植物的滿是,一苗竟然值幾千,那得賣多少錢?
他蹲下去靠近了看,花粉精靈立即通過掃描確認,是牙黃素,養蘭人稱為西蜀道光的極品蘭花。今年在溫泉縣的蘭花鑒賞會上拍賣的價格達到六千一苗。
格老子的,發了呀。他叫喜哥拿工具來。
喜哥說用不著,你這蘭花栽的好,鬆得很,輕輕搖晃兩下便扯起來了。
趙炳炎選邊上的一獨立株,抓住蘆頭搖晃,試著往上提,果然輕鬆拔起來。
喜哥說他都在這裡守兩天了,整夜提心吊膽的怕有人來偷,趕快去找行家確認。
久了,他不敢保證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