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炳炎說既然如此,他更希望自己像一隻蚊子悄無聲息的伏在大象背上,叮一管血便抽身,而不是伏在一匹狼的身上,叫狼感覺到疼後一爪給拍死。
女人聽得捧腹大笑,差點噴飯。
他趕緊把茶杯送過去,叫喝點水壓壓。
女人收拾了碗筷過去坐到他身邊,把電視的聲音調大,幾乎貼著他耳朵說今天老師們解氣了,校長一大早昏了頭,不曉得撞到啥把眼睛給傷了,住進醫院啦。
趙炳炎讚歎此女也曉得防止彆人偷聽,學會反偵查了。
哎,都是環境給逼出來的。
女人偷笑著告訴他有老師在講,說校長暗訪女廁所環境衛生,無意間看到有人尿尿,害得眼睛生瘡,應該報工傷。
趙炳炎聽得噗呲一聲把茶水給噴了出來。
先人板板,當真是文化人紮堆的地方,這種鄉下老百姓罵人的話經過他們的嘴巴都變得如此優雅。
周阿香見狀也是笑歡了腰。
他覺得那廝也是太緊張了,不就是被紅外線給照了一下嘛,過半天就恢複啦,頂多損失零點二的視力。
周阿香讚歎校長會斂財,那廝一進醫院,不少人就大包、小包的提著禮物看望去了。
瑪德,還有這種賺錢的門道。
趙炳炎覺得那廝躺進醫院,正好去抄他後路,但必須製造一個他不在現場的假象。
他想了一下說老家的房子維修得差不多了,咱們回去看看。
阿香有些不情願的拿起車鑰匙出門,兩人開車來到鄉下的院子門前,周圍的路燈都安裝好了,小院也是燈火通明,院牆上的綠植散發出玫瑰香。
女人想不到他把房子整治得如此溫馨、浪漫,歡喜的推門進去,喜師馬上迎了出來。
趙炳炎介紹周阿香給他認識,喜師說曉得、曉得,城關二小的好老師。
喜師給他們介紹房子的修整情況,陪著他們觀看連夜施工的光伏電站,工人們正在緊張的改造線路。
趙炳炎見天色已經黑下來,謊稱肚子痛要找地方出恭,叫喜師帶周老師看看哪裡還需要完善,出門鑽進夜色找地方救急。
他緊走一段路見四下無人,立即放出隱身衣穿上,戴好手套閃身回到學校。
門口,老王頭換了安保製服,準備和一小子夜巡校區。
趙炳炎咋會讓他們輕鬆出場。
正好,一個人光著上身,手臂上紋著一條巨蟒的街娃兒路過,他等那丫即將錯過老王頭時啪,狠扇了老王一巴掌,立馬引燃他們之間的戰火,老王頭上去逮住巨蟒男大罵:“你狗日的敢打我?”
巨蟒男莫名其妙的一愣,賡即一掌將他推倒在地狠聲道:“你狗日的有病,看見我哪隻手打人了…”
校門口迅速圍起一大群人看熱鬨。
趙炳炎早已閃身來到校長辦公室,他圍著辦公室轉半圈,發現今早打開的窗戶竟然沒有關閉,立即鑽進去翻箱倒櫃,找了半天隻發現一個陳舊的筆記本。
他將筆記本收進空間再打望四周,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唯一一幅寧靜致遠的書法橫掛在辦公桌對麵的牆上,但是他看不懂書法,更彆說知道其價值幾何。
趙炳炎不服氣,想著電視劇裡貪官幾乎都在壁畫後麵藏著機密,上前揭開書法鏡框扣牆,實實在在的回音顯示校長沒有藏私。
他有點泄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