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楞了一下立馬明白,一臉窘態的說哪跟哪嘛,不是妹子想的那樣。
周阿香不理他,把高腳杯倒滿紅酒端起來叫喝。
仙人板板,這是在喝紅酒嗎?
人家還豪氣的一口喝下去半杯。
瑪德,這明顯是在買醉。
他兩一頓飯吹了一瓶紅酒,女人說她醉了,靠在他肩上要扶。
他扶著周阿香去河堤上吃茶吹風。
周阿香不乾,要回去睡覺。
趙炳炎懂她的意思,給她說太陽剛下山,還早著呢。吃杯茶再回去。
兩人爬上西江曉月的河堤,茶老板認識他,熱情的喊趙武靈王來啦,請坐、請坐,飛快的送上好茶還分文不收茶錢。
茶老板告訴他最近城裡抓了好幾個大貪官和盜匪,上河堤來吃茶吹牛的增加了一倍,生意好做多了。
趙炳炎聽得要吐。
格老子的,這廝似乎巴不得天天都有這種樂子,他的茶鋪就可以一直生意興隆似得。
一旁的兩茶客你一句我一句的說抓了一批街娃兒才是最明顯的好處,城裡清淨多啦,也沒聽說有摩托車搶人的事了,有的老板還收到地皮退還的保護費,這才是好呢。
他明白了,老百姓最需要的是安全感。
那些貪不貪的,他們雖然痛恨卻是看不見。
趙炳炎隻管聽,吃茶抽煙,見周阿香的臉色恢複正常後兩人告辭下堤,開車回去。快到家門口時看見道路兩側新添了不少連砂石,他家門口不少電筒的燈光晃來晃去的很奇怪。
這時,李家大兒子擔著擔子過來大喊:“周老師,把車開到姚叔家去,你們家路上堵起連砂石了。”
他兩把車停好走過去,姚家家主說趙武清太不像話了,昨天說好的不來騷擾你們,今天就找人拉一車連砂石倒在你家路口,我們看到後去理論,他說那裡是他家的自留地,他有權倒任何東西。
趙炳炎明白了。
趙武清的自留地正好在他們家出路和大路交接的位置,他的意思是當年修出路時占了他的自留地,他就可以在那裡傾倒任何東西。
姚家主說他們打電話給捕快,也報告社區了,還沒來人處理,先把連砂石運走。
趙炳炎給大家夥讓煙,歉意的說麻煩大家啦。
鄰居們都說沒事,正好把這段村道拓寬些好走。
這時,一輛汽車開進聚居點,車上下來三個人朝趙武林家走,有人踩著路上散落的砂石後發出哎呦、哎呦的尖叫,大喊這是咋了?好好的道路為何要弄上砂石?
趙炳炎聽出來了,是縣科吸主吸的聲音,走過去用手電照亮說領導咋來了,有人往他家門口倒連砂石,鄰居們正幫忙清理。
科吸主吸質問他為啥要去溫泉縣辦事,不在崇陽這邊做了?國家提倡科技是第一生產力,你咋把論文拿到臨縣去發表?
他一臉無奈的說自己先是被人從縣城攆到鄉下來蝸居,現在他家又成這個樣子,他還能不能住在這裡都是一個大大的問號,他咋好意思把客人帶到家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