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老師卻不這樣認為,她覺得即便是親兄弟,也該算明賬。
他們該承擔多大的責任就賠償多少錢。今後,他們可以把小工一家當自家人看待,有啥該幫忙的都幫。
周阿香嗯嗯的點頭,認為餘老師講的在理。
趙炳炎抖抖煙灰說餘老師考慮得周全,張大哥心善,都沒錯。這人都死了,賠多賠少也就是一堆紙幣。但確實應當有個依據,不能由著他們咋說就咋辦。
他提議張大哥他們馬上回去,找村裡的乾部和苦主一起談,擺事實講道理,讓他們說個實誠價,不管多少錢他這裡都有,先給五十萬。
趙炳炎賡即去廚房轉了一圈,回來就抱著五捆百元大鈔送給張大哥。
餘老師一臉感激的看著他兩,讓周阿香那支筆來,她打個欠條。
趙炳炎擺手說不用,先把這個事兒辦妥了。
餘老師堅持要打個條,還說他拿出這麼多的錢替她們救急,她們家必須要支付利息。
趙炳炎給阿香使眼色,兩人一起把張大哥、餘老師往外推。
他說當初阿香揭不開鍋的時候,全靠張大哥、餘老師幫村,他們無以為謝,現在能幫上點忙,正是他們想表達的心意。
張大哥感動到口吃,說聲那、那就謝了,把錢裝進後備箱立刻出發。
回屋阿香就打賞給她一個波,誇他考慮得細致,餘老師在他們最困難的時候幫助她很多,必須要給於老師紮起。
他說遇上這種事情很煩,一邊是失去親人的痛苦,一邊又糾結賠償的金的合理性。
阿香認為還要看對方拿不拿得出來。換過一個啥都沒得的老板,就是把人給賣了也沒辦法噻。
女人要他陪著散個步,今天的氣溫太高,這時才開始退涼。
兩人收拾出門,朝西江河堤走去。
阿香告訴他溫泉那邊來通知了,明天下午三點半在財大開個協調會,討論財大預留地出讓事宜。
他說自己就不去了,他們願意咋辦就咋辦。
阿香叫他必須去,人家考慮到他要炒股掙錢,把開會時間都定在收市以後了,她答應蔡教授的,必須去。
趙炳炎很無奈,給阿香說公司她才是正主,他這裡隻管給銀子。
女人挽緊他的胳膊貼著他耳朵小聲說她要驚子,要生兒子。
瑪德,啥意思?
咋感覺每一句都像是一顆大白兔奶糖呢。
仙人板板,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難怪他感到女人的臉頰滾燙滾燙的。
女人繼續說她才上馬呢,騎術還不精,都說扶上馬還要送一程嘛。
河風吹送,涼風習習,女人靠得緊緊的,叫他浮想聯翩了。
黑色夜幕下,感覺一整套都是關於那事的。他才走出去三米,小兄弟就變得不安分起來。
這丫立馬叫彆說了,他明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