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縣守讚歎阿香了不起,都做大公司老總了還親自下田勞動,這叫以身垂範啊。
副縣守問了她的時間安排後告辭離去。
二柱剛送走縣領導,趙武林的大伯就過來了,問他周阿香呢?他指指地裡正躬身撿稻子的阿香說那裡不是。
大伯子對著周阿香喊話,叫她上來說事。阿香指指打穀機,又指指自己耳朵,晃晃手裡的稻穀繼續勞動。
大伯子不悅的說啥意思,他的話都不管用了。
二柱不冷不熱的說道:“啥意思?那還看不明白,打穀機聲音太吵,周總聽不見噻。”
大伯子說聽不見,她聽不見,不會過來問我說的啥?
二柱說是他有事找周總,又不是周總有事要找他,要說清楚,他自己不會下地去走近了說?
大伯子吃癟了。
這廝今天為了見阿香,特意梳妝打扮了一番,腳下穿的都是上班用的皮鞋,還打上了一層厚厚的鞋油,亮的可以照人。那稻田沒乾呐,他要下田,亮蹭蹭的皮鞋還不陷進泥地裡。
大伯子一臉嚴肅的問二柱:“你是誰,阿香的保鏢?”
二柱說他話多了,不該問的彆問。
大伯子再次吃癟,讓二柱給阿香帶口信,晚上去趙武清家開族親會。
二柱回他一句曉得了,掏出一根華子點燃吞雲吐霧。
大伯子見這小子隻顧自己抽的爽,竟然忽視他的存在,氣得熊口劇烈起伏,頭都有點暈啦,轉身就走。
穀子打完了,寶兒撿了半天的漏沒勁兒啦,要阿香抱。
她說媽媽也是乾了半天的活兒呐。
小姑娘反而給阿香打氣、鼓勁,拉著她媽媽的手朝家裡走。薛姨看到孩子的小手臂紅嘟嘟的,渾身都是泥,拉著寶兒去衛生間洗澡。
阿香緊跟在後麵說她來、她來,水不能太熱,有溫度就行。
兩娘母沐浴出來,孩子說這兒疼,那兒疼,渾身癢癢,一邊說一邊抹眼淚。
阿香說媽媽身上也癢呢。
姚瑤姐大把、大把的抱穀子累不累?
姚爺爺他們光著膀子的乾活,稻穀戳在身上痛不痛,癢不癢?
寶兒漸漸忍住了,給媽媽說她知道姚爺爺他們辛苦,糧食來之不易啦,今後一定愛惜糧食,吃完碗裡的米飯。
女人把孩子攬在懷裡,一邊上藥一邊說這就對啦,誰知盤中餐。
她剛念了上句,寶兒接著念出下句:粒粒皆辛苦。
小姑娘上桌子吃了半碗飯,耷拉著眼皮說她想睡覺,扒拉一口飯竟然趴在了桌子上。
沒過多久當真入睡啦。
薛姨責怪阿香對孩子太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