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獸世成神馬!
二人為冬季的存糧持續了兩個多星期。從一開始的一頭黑熊,到了現在的三頭熊、三頭雪花鹿、四頭野豬。卡修斯順勢還在石屋門口擴圍了個小圈子畜養了幾隻野兔和野雞。以防製作的醃肉不夠,還可以就地取材,添上幾頓新鮮的。
這幾日陰雨連綿。兩人也沒有冒雨再出去狩獵。按部就班地將一日三餐解決了,除了將獸皮縫製成衣物,便是不停的在醃製肉類。
卡修斯說,等過了這秋季的最後一場大雨,冬季便要正式開始了。酒酒有些期待,這個與往年不一樣的冬天。而卡修斯早習以為常。酒酒見他這幾日總是坐在石屋口,極其沉默沉,顯得心事重重。
今年的雨季極多,且漫長。往年的雨季雖隔三差五的來,但好在降雨時間持續不長,不耽誤狩獵、進食。而今年入秋便聽聞班得瑞河沿岸經雨水與河水的常年衝刷而加速吞噬,在半月前就已經沉了大半的部落獸人。而剩下的獸人因部落被毀,不得不離開自己的信仰地。並且還將麵臨其他的部落與天敵的追殺,開啟不斷的逃亡。
如今冬季將至,若是爆發大規模的種族遷徙,那從西麵的班得瑞河至此處附近的山頭恐怕是沒有安寧的時候了。
地盤爭奪、種族相鬥……必將接踵種族的覆滅之勢。
卡修斯不再多說。隻是在陰雨連綿之際,眉頭緊蹙,暗自憂心。
沒有壞消息就算是好消息吧。
時大時小的陣雨終於在第六日清晨停止。此時從山上望去,除了天際一片白茫茫的水霧,山腳下便是被這幾日降水給覆蓋的渾濁坑窪。
用過早餐不過半個鐘頭,便有蛇族族人來報北麵奔湧著一群外族獸人,按趨勢正是往此處蛇族棲息地而來。怕引起部落糾紛,特來稟報蛇族族長。
卡修斯麵色嚴峻,進裡屋向酒酒交代了大致情況,囑咐了幾句便匆匆隨族人而去。
曆經幾日的大雨摧殘浸泡,腳下的土地一經踩踏便成了粘稠肮臟的爛泥,不複往日的緊實肥沃。卡修斯與年輕的族人站在山頂朝北麵望去,還似巴掌大小的黑團正以極快的速度向此處山頭移動,數目怕是到達百人。
扭頭吩咐族人保護好巫師,便朝天際轟然推出一丈火焰。一來提示族人有外族來襲,保持警惕!二來警示來襲之人此山有主!非族人,勿近勿擾!
似是有所畏懼。那奔湧而來的黑團有小時刻的停止,又繼而毫無畏懼似地開始進攻。
見狀,卡修斯冷哼一聲,雙掌朝天再次推出兩丈火焰。
外族來襲,準備戰鬥!
卡修斯隨之化為原型巨蟒,往北麵山腳滑去。
待犀牛一族趕到北麵山腳時,卡修斯帶領著一眾蛇族族人早已等候多時。百餘巨蟒如銅牆鐵壁般排排而立,眼神緊鎖眼前的這一眾外族人。
先是相對無言,相互打量彼此族人的大概實力,都是謹慎又毫不相讓。經短暫思索分析,這一身壯碩肉膘的犀牛一族族長化成人形,開口與蛇族進行交涉。
“蛇族兄弟,我是犀牛族族長——西猛!此次前來是因為犀牛族的棲息地遭到了雨季積水的覆蓋,損失極大!無法再繼續居住,隻好投奔其它的棲息地。我們不會與蛇族爭奪同一片山頭,隻求能在這附近的山頭休息即可,不做打擾!”犀牛族族長看似有禮有據,也毫無戰鬥之意,卡修斯雖仍心存顧慮,但對方既然坦誠相對,開誠布公地提出了這個不過分的要求,自己也不好說什麼。隨即化為人形,回禮道。
“我是蛇族族長——卡修斯。既然西猛族長已說明來意,我們蛇族也不會對它族見死不救、落井下石。我們身後的這三座山頭世代皆為蛇族地盤,唯有北麵有一座無名空山。犀牛族族人若是不介意,便在那兒暫作休息吧!”
如此一來,既不必相互打擾,也算了犀牛族一個稍作休整之地。
此話一出,兩邊的族人皆鬆一口氣。
西猛族長也毫不客氣,在道過謝後便隨兩名蛇族族人指引,浩浩蕩蕩地挪去了北麵的山頭。
回來後的蛇族族人向卡修斯稟報“這批遷徙來的犀牛族族人極多是雄性與幼崽,看樣子可能還未化形成功!好幾個犀牛族人身上都帶著傷,不像遷徙逃難的擦傷,倒像是戰鬥交手後留下來的傷痕。”總之有著說不出的怪異。
卡修斯蹙眉。
“靜觀其變吧。派族人盯緊他們。尤其是身強體壯的那些犀牛族族人!”
蛇族少年領命離去。
卡修斯隨後又去了一趟巫師住處。聽巫師模棱兩可的卜卦,心裡也是不安防備得緊。
“你的伴侶化形成功了?”兩人談完正事過後,巫師忽然問道。
“是的!是叫獨角獸的種族。通體雪白,頭頂有螺狀獨角。我從未見過這種獸形,也從未聽說過這個種族。巫師……知道嗎?”
巫師不做回答。徑自說道“等冬季過後,你們便抓緊上路吧!一路向東,去到這片大陸的儘頭。會有謎底揭曉的。”
卡修斯一怔,想到當初與酒酒一同前來時巫師為酒酒所卜的一卦。
離開蛇族麼?他這前半生生活的地方……
“族裡有我與朗西,你儘管與酒酒去吧,這也是你的命數!”巫師垂眸,投了一枚晶體入了壇中,淡淡的白紋從壇底一圈圈蕩漾開,又融到一起去。像一團迷霧。
卡修斯一諾無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