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久沒見,木婉月變化倒是挺大的,身穿素袍,連妝都沒有化。
“彆那麼激動,我是小白!”
扯下臉上的黑布,胡櫟微微一笑。
“小白!真的是你!”
一看到胡櫟,木婉月把手上的盤子放到一旁,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胸口,難受地哭泣道“小白!嗚嗚!嗚!”
“發生了什麼事情?”
感受到自己的胸口濕了一片,胡櫟扶起了木婉月,柔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靈劍派他們欺負人!”
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木婉月一隻手拉著胡櫟,生怕他離開自己,另一隻手端著盤子,往大堂裡麵走去。
摸不著頭腦的胡櫟進入屋裡一看,麵色大變。
隻見木清波雙腿被活活打斷,躺在床上,氣喘籲籲。
“這是怎麼回事?”
胡櫟身上不由自主地釋放出了氣勢,把木婉月嚇退了半步。
“是小白來了嗎?”
躺在床上的木清波慢慢地坐了起來,由於雙目失明,他隻能憑感覺來確認。
“木大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收斂氣勢,胡櫟怒不可遏。
原本雙目失明的木清波又失去了雙腿,聽到胡櫟的聲音之後,如死灰一般的臉上竟然煥發出了榮光。
“時也,命也。”
感歎一句,木清波悲哀地說道“靈劍盟與反劍盟開戰,物資緊缺,便開始掠奪我們這些世俗家族,可憐我木家的家業都被奪走,仆人紛紛被逼離開,那些修士又打斷了我的雙腿。”
“豈有此理!”
胡櫟劍眉倒豎,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個仇,我小白一定會報!”
“怎麼報?那靈劍派在縉州隻手遮天呐!”
流下兩行老淚,木清波懇求道“明日,靈劍派的修士就會來抓月兒去做壯丁,讓她和那些低階修士一起當作肉盾,我求求你救救她吧!”
話音落下,木清波掙紮著想要翻身從床上朝胡櫟施禮。
“放心!木大叔你好好休息!”
將木清波扶下之後,胡櫟堅定地說道“我不走了,就在這裡等著,隻要那些修士一出現,我就取了他們的性命!”
“多謝恩公!多謝恩公!”
聽了胡櫟的話,木清波麵色漲紅,拉著木婉月的衣袖,吩咐道“還不快謝謝小白!”
“小白大哥,我覺得你還是走吧!”
嘴唇被咬破,鮮血滲了出來,木婉月毫不在意。
“怎麼了?”
胡櫟一愣,輕笑著說道“難道你怕我對付不了那些靈劍派的修士嗎?”
“不是。”
猶豫了一下,木婉月為難地說道“可,你是靈獸啊!”
“你什麼意思?”
胡櫟語氣變得冰冷起來。
若是木婉月在意自己的靈獸身份而疏遠自己,胡櫟立刻就會離開。
“小白大哥,你救得了我一時,救不了我一世!”
看到胡櫟麵色一變,木婉月心中一凜,急忙解釋道“你是我們家的恩獸,我木婉月絕對沒有彆的想法,你若是真的想要幫我,那就讓我以身相許吧!”
聽完木婉月的話,胡櫟苦笑不得。
原來木婉月是這個意思。
“小白,月兒絕對是一個好姑娘!”
躺在床上的木清波跟著說道“我知道她配不上你,可是,如果你願意收留她,就是讓她做牛做馬都可以!”
“木大叔,言重了!”
一時之間,胡櫟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