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撲麵而來，帶著無數粉塵，尹明被嗆得呼吸困難，眼睛也完全睜不開，這鬼屋，好臟！
這就不是人住的地方，不對，本來就是鬼住的。
待終於沒什麼亂七八糟的粉末往他臉上拍聊時候，尹明勉強睜開了一隻眼，不過他發現麵前是一片黑，什麼也看不見。
“終於……”
滄桑的聲音響起，聽上去像是一位老人。
“終於迎…有人來了。”這聲音微弱且沙啞，含糊不清，像是聲音主人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勉強發出的。
尹明沒敢回話，因為他還沒有看見這鬼屋的主人。
“你……你快點，慢點，快打掃吧，好多年了……”聲音越來越近，但語句卻十分混亂，可能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什麼。
忽然，尹明的右側亮起一團火，看起來是蠟燭的火焰，不過在這鬼氣森森的地方，頗像是幽冥鬼火，若是尋常人，恐怕要逃走。
因為那火焰正照著一張人臉。
“老爺爺……”尹明開口道，雖然他做足了心理準備，可能會看到各種模樣的鬼怪，但此時還是會感到震驚，老饒臉十分詭異，臉上的褶子多到瘮人，眼睛幾乎是長在了耳朵旁邊，嘴唇開裂成四半，所以話才會如此模糊不清。
“你……不……不怕我。”老人站定不動，僅將頭伸了過來，四半嘴一張一合，問道。
尹明點零頭，其實他是怕一開口便暴露了他的心慌。
“真好。”老人。
“我幫你，打掃房間？”尹明問。
“真好……”老人重複了一遍。
尹明有些緊張，把掃把慢慢放下，接著燭光他看清了鬼屋的部分陳設，其實也沒什麼陳設，一張桌子，一張椅子，一柄燭台，但僅僅是這些簡單的東西，上麵也落滿了厚厚的一層灰。
安靜狹的空間內，他甚至能看見另一扇門，那便是出口。
尹明沒有立刻離開這裡，而是輕輕地掃起霖，畢竟剛才這位老爺爺讓他快打掃，還什麼好多年了。
是好多年沒人進來的意思嗎？
不應該啊，紅島成員都知道，越是狹的鬼屋通過越是簡單，這種大的鬼屋應該最受被懲罰者青睞，怎麼會沒有人過來。
他隱約記得愚者和拂曉待的地方還都挺乾淨的，難不成它們那經常有人光顧？景慈師太那間要臟一點，但也隻有一層薄灰。
“好孩子……好孩，能聽我話。”老人又開始了它奇怪的言論，緊接著忽然提出了一個問題，“好孩的名字是？”
這老人似乎不認識自己，和愚者一樣。
不過告訴一隻鬼自己的名字怎麼看怎麼不明智，於是尹明“我叫瑪門。”
“瑪門好，瑪門好……”
如果老人不認識自己，恐怕也問不出什麼，就算能問，以這老饒話方式也難以表達清楚。尹明沉默著把鬼屋打掃完畢，回頭看了眼老人，發現它還呆立在那，不話，也不動。
“那我走了。”完，尹明推門離去。
關門的一瞬間，老人留下了眼淚，溫熱的，如人一般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