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窗裡麵很明顯是醫院拿藥的地方,奇怪的是,藥架子上的藥品擺放的都十分整齊,桌上的紙筆放置雖有些雜亂,看整體看上去像是剛好寫到一半,臨時有事離開了這裡似的。
而且不是急事,但裡麵的人離開了就再也沒有回來。
朱泰然從側麵打開的門進入藥房,在辦公桌前走了一圈便離開了,紙上寫的都是藥名,他認為這裡麵並沒有什麼有利於解開謎團的線索。
其他人見朱泰然搖著頭若有所思的走出來,大抵都明白了這裡麵沒什麼線索,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們還是進去走了一圈。
這時,朱泰然已經踏上了通往二樓的樓梯。
朱泰然人如其名,是個在任何緊急情況下都能沉著鎮定,不慌不亂的人。而且他的淡定不是後養成的,而是性使然,仿佛一出生便缺少了危機神經似的。
就算麵前撲上來一隻鬼咬住了他的脖子,可能他隻是會疼的皺皺眉,內心絲毫不慌,在血流湧注的情況下認真思考解決辦法。
他時候和父親學過擊劍,曾一度還想當擊劍運動員,但當敏捷度、靈活性、體能和力量都極其優越的他誌氣滿滿的來到心儀的體育院校時,卻發現自己來到了深淵,永遠無法離開。
剛來到紅島三個月,經曆了數次考試和社團活動的朱泰然發現進攻要有戾氣,而他沒有這種戾氣。
以往的擊劍運動大家都帶著護具,用鈍的劍尖去刺擊對方,但在這裡,沒有這種條件。麵對恐懼,就算他不怕,也隻能逃跑。
當他所在的社團與道社共同進行社團聯合活動的時候,他見識到了人性的陰暗麵。
那時的朱泰然加入的是街健協會,協會裡絕大多數人都是運動狂魔,一年生都個個八塊腹肌,但這些道社根本不放在眼裡。
因為他們有足夠的實力,一開始兩個社團還井水不犯河水,但到了活動中期,道社的人就暴露了本性,毫不留情的把低年級社員推出去當白鼠。
美其名曰,試驗生路。
低年級社員沒了,怎麼辦?
街健協會還櫻
當時的道社社長上一秒嘴上還著不會動街健的人,下一秒就揪著站在最後方的一年女生的頭發,硬生生的把她給甩到晾社的隊伍鄭
街健協會社長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想去把女生帶回來,但他沒想到道社的人直接把女生推進了他們還不確定是否有鬼的那個房間。
下一刻房間門陡然關上,幾秒後縫隙裡滲出鮮血。
其實朱泰然離女生最近,當時他拿著一把短匕首,想要去刺對方,卻被一把打飛,明明對方的力量並沒有多強,但他卻防不住。
他的目光和那女孩的求救的眼神對在了一起。
最關鍵的是,那是他喜歡的、正在追的女孩子。
他知道他衝上去也贏不了,但如果一開始能擋住他們,或許她就不會被拽走。
那時起朱泰然便覺得進攻性再強,也殺不了鬼,更防不住人。於是就把所有精力放在了鑽研防禦能力上,想著如果有下次,他一定會擋在女生麵前,一步也不退。
他要讓自己變得無懈可擊。
但沒有下次了。
而他的性格也隨著年級的升高,越發淡漠,他對離開這裡的欲望也越來越不強烈,一直在得過且過。
對於他來,現在的社團活動算不上威脅,至少絕大多數時間他可以獨自解出生路,所以他經常會申請一個饒社團活動,但這次算是鬼腦特地派發,讓他和幾個三年生共同進校
以前也有這種情況,雖然少,但他也沒覺得驚訝,隻是這赫盧瑟內精神病院給他一種奇怪的感覺,從進來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