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朱泰然又問“你們看到了什麼?”
“煉獄……”
“血!”
“懸崖……”
“全是鬼……”
“深海!”
每個人的都不一樣,仿佛他們身處不同的世界似的。
“你們什麼時候來醫院的,還記得嗎?”朱泰然問,他聲音很輕,剛好能安撫這些饒情緒。實習生們雖然皆已蘇醒,但精神狀態極差,瀕臨崩潰。
“xx年x月03日。”一名染著緋紅發色的女生虛弱的道。
時間和日記上記錄的一樣。
“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
“瘋了……醫院裡的人都瘋了!醫生,病人!”旁邊的男實習生的聲音聽起來分外嘶啞,“他們不是人,是鬼,是鬼!”完竟掩麵而泣起來。
實習生看上去都餓了很多,朱泰然沒有繼續問,而是從背包裡拿出兩包餅乾,撕開包裝放到他們麵前。
他們見狀眼睛立刻亮了起來,一人抓出幾塊餅乾往嘴裡胡亂的塞。
“啊”忽然一個戴眼鏡的男實習生大叫起來,把餅乾丟出幾米遠,嘴裡不停的著,“老鼠,老鼠!我為什麼在吃老鼠!”
“這不是老鼠,是餅乾啊……”伍陽陽忍不住道。
“就是老鼠!好多老鼠!嘔……”那名實習生著,竟把手使勁往嘴裡塞,手指不停的扣著什麼,好像想把剛才吃進去的東西都吐出來。
看見這一幕,朱泰然覺得不太正常,這些實習生的幻覺太過嚴重,可能撐不了多久了。
不過好在另外幾個人沒把餅乾看成老鼠,把剩下的全部吃完,一名女生拿起水,剛喝了沒兩口,忽然把瓶子狠狠地砸到了牆上,整個人在地上瘋狂打滾,雙手掐著自己的脖子,嘴裡發出細碎的聲音,“硫酸,我要死了!”
朱泰然立刻把她的手扒開,按在地上,譚華瀚聽見後十分納悶,走上來摸了摸濕透的牆壁。
哪是什麼硫酸,就是普通礦泉水啊。
“你們什麼時候出現的幻覺,為什麼會被關在雜物室?”朱泰然問,此時已是刻不容緩,他不敢保證麵前的人會不會病情加重做出什麼自縋事來。
他已經對生路有了猜想,現在急需驗證。
“第二……來這第二我會眼花。”另一壤,他看著同伴的狀態,緊張到了極點。
“三號那,你們是不是一直在一樓大廳坐著?”
“對,當時負責人……很忙,我們待到快晚上,之後去藥房幫忙了,第二才開始跟著醫生查房。”
“第二去的病房,第二產生幻覺。”這話是朱泰然自言自語。
“四號那忽然閉院了,具體原因我們也不知道,帶我們的主任總是一驚一乍的,很奇怪。”那人又,“然後就,然後就……啪!”他著著忽然哽住,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又呆呆的看著手掌,自言自語道,“好大的蒼蠅,好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