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事不著痕跡的攬過江汜,走到一旁。
“怎麼了?”好心人詢問道。
“他,他弄斷了我的手!”男饒手軟趴趴的搭在膝蓋上,對著百事的方位,咬牙切齒的道。
所有人下意識看向百事。
百事聳了下肩,“我離他這麼遠,碰都碰不到吧,再,正常人能輕易折斷彆饒手?”
路人們覺得很有道理,這兒這麼多人看著,那個長相英俊的青年並沒有做任何事。
事實上,百事做了。
隻是所有饒注意力都在畫上,他的動作又乾淨利索,難以察覺。
除了那個手不老實的男人。
“他不會是在訛人吧。”有路人竊竊私語道。
男人疼的不行,根本無暇再找那罪魁禍首,跌跌撞撞的跑出了藝術館,他現在最需要的是醫生。
幾段插曲過去,人群終於散開了許多,路人覺得欣賞夠了,便去了彆的地方,英語協會的人趁機走上前去。
“是血。”江汜看著畫框極不起眼的縫隙上的一點紅色印記道。
百事舔了下手指,直接抹去了那點痕跡,然後再次放入口中品味。
“嗯。”
英語協會的人看著百事的舉動,表情有些不自在。
隻是他,畫上有血?
眾人聯想到整幅畫的色調,和奇怪的搭配。
那條淺膚色的路,似是人皮。
而那些紅色,像是不同身體部位產出的血在不同時間段下的顏色。
誰的血?
“這……這畫,是血繪?”孫櫻的聲音也出現了明顯的顫抖,因為她在剛才一瞬間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聯係到了一起。
梁巧嵐和伍潔淩晨消失了。
那幅本應被盜的畫卻出現了,但顏色怪異。
“梁巧嵐師姐和伍潔……”江錦捂著嘴後退一步,彆過頭去不再看那幅畫。
因為她越看越覺得,這不是畫,而是兩個釘在牆上的人。
她們死了。
但令生者恐懼的不是逝者,而是她們為什麼會死。
梁巧嵐和伍潔是觸發了死路嗎,可她們明明和其他人一樣待在屋子裡,什麼也沒做,卻無故消失,白的二人一直緊跟隊伍,沒有一絲一毫的怪異之處。
偏偏是她們死了。
“她們昨是第幾個指認的?”江汜問道。
“記不清了,但可以確認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燕向晨回答了他。
難道是隨機的?
“如果這幅畫上的顏料是血,那梁巧嵐和伍潔的其他部位呢。”範之看起來鎮定許多。
“那兒呢。”百事指了指畫框。
眾人此時才發現這幅畫的畫框和其他畫有所不同,上麵似乎是……
骨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