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抹去原來的麵貌，消除一切為人的記憶。
“你要它乾什麼？”男生一臉疑惑。
“因為你拿著沒用。”尹天明說道，“或者說你想死後被撕破臉皮，抹掉記憶，成為它的傀儡。”
男生似乎對麵前的神秘人懷有戒備，又問道“你和拂曉是什麼關係？”
“摯友。”
“拂曉長什麼樣子？”
“一身白。”
“紅島裡有鬼腦安排的監視者嗎？”男生突然問出了一個不相關的問題。
尹天明在鬥篷下翻了個白眼，“……你在空手套白狼？自己去找。”
“這麼說是有。”男生皺了皺眉頭。
“你的問題太多了，雖然我有很多時間，但你的時間可不多。”尹天明的語氣裡沒有絲毫不耐煩，但他說的話卻讓人有些膽寒。
滴滴——
手機提示音突然響起，尹天明瞄了眼手機屏幕，發現一條來自紅島p的消息彈了出來。
【距離界關閉還有三分鐘，請儘快離開，否則將迷失。】
“磨蹭死了……”尹天明看到消息後，決定主動出擊。
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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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導者的鋼筆掉落到了地上。
男生還未來得及驚訝，就感覺到一陣風劃過，鋼筆到了尹天明手裡。
“後會有期。”
輕飄飄的一句話落在男生的耳邊，麵前的人鬼魅般消失，這次，沒有帶起一陣風。
……
還是那一片黑暗，和一黑一白的兩個人。
身著黑色短鬥篷的人被黑暗勾勒出了輪廓，竟比那白色還要顯眼。
不過最顯眼的，還是拂曉手中的那抹鮮豔。
拂曉正端坐在地上，麵前擺放著一個細口白瓷花瓶，瓶中已然插著幾朵嬌豔的花，而它手中，還拿著一束紅玫瑰。
莖上鋒利的刺與拂曉偶然露出的白皙手背形成鮮明的對比，讓人莫名有些擔心，尖刺無眼，是否會傷了這雙好看的手。
“黃玫瑰、粉百合、海棠、二月蘭，再插上幾朵紅玫瑰，這搭配彆說是我教的……”尹天明湊過來，看到了拂曉的“傑作”，歎了口氣。
“賞心悅目的我都做過好多了，這次想隨便搭一下。”拂曉的語氣頗為輕鬆。
“真的是隨便搭嗎？”
“你說過，花很美，香氣中隱藏的花語更美。”說罷，拂曉將最後一朵紅玫瑰插入瓶中。
尹天明輕笑一聲，抬起手來，他的手中竟多出了一束紅豔卻不媚俗的木棉花。
“這樣的話，還差一種。”
聽得他的話，拂曉偏了下身體，讓出位置。
木棉花落瓶。
“珍惜身邊人。”他說。
“送給誰的呢？”拂曉問道。
“送給……我自己。”
沉默，是深海之底。
拂曉第一次感覺到了時間的流逝。
它知道這花並非是獻給“他自己”，而那身邊人也不是它。
越來越近了。
那件事，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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