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滴滑落,還是那麼驚豔,更帶了一分豔媚。
暮陌情頓下腳步,低頭看了,眼前這個女人確實很美,驚豔奪目的美,衝擊的美,隻可惜他見過的美色太多,隻是一副皮囊,內裡的東西都是一樣,一樣的那麼無趣。
“為什麼?因為本王喜歡找虐,就是不喜你們這些主動貼上來的女人。”
這一句,與其是說給孟秋容聽,倒不如是說給他自己聽。
不就是找虐,才會一知道她去了馬場,便擔心的追了過去,不就是找虐,才會大晚上的不睡覺,默默地為那不知死活的女人解決這事,可在她的眼裡心裡,屁都不是。
孟秋容怔了,一瞬,低低笑了,笑聲越來越大,在這黑暗陰森的地牢,真的很滲人。
“欲擒故縱,居然是欲擒故縱,花靈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難怪你能讓太子對你三年不變心,為你失儀,難怪你能讓一回來的九王爺對你不同,嗬嗬!嗬嗬嗬…”
笑聲漸漸低落,想明白了,可卻是把命搭進去的想明白。
暮陌情走出地牢,仰頭看向夜空,雪花飄落麵上,卻帶著水滴感,這是下雪還是下雨。
摸了臉上水滴,將身上那雪雕大氅解下扔給了沈逸。
“燒了,那兩人不用本王再告訴你怎麼解決了吧!”
大步而走,離開了九王府。
沈逸自然明白,也哪敢讓教,讓一暗衛燒了大氅,又帶著兩人下去牢中,看著昏死的落雨凝和一臉已經生無可戀的孟秋容,一聲嗤色。
招惹誰不好,偏偏要去招惹那位小祖宗,為了那位,主子都將自己拉到了塵埃裡,何況是你們,要怪,那也隻能怪你們自己沒有眼色,怎麼就被主子的美色所勾引了呢!
喂了兩顆藥,暗衛將人送了回去。
做好這一切,沈逸終於可以回去自己屋睡了,主子不在,他不用守夜,自然是去榻上睡舒服,誰會喜歡大冬天的窩樹上去。
暮陌情出現在花府後門,杵了很久很久,才進去。
落下的雪花沾了衣袍,全是水,沒有打傘,麵上水滴亦是滑落,為他那驚鴻的容色帶出了一抹朦朧的魅色,惑人心扉的魅力。
走進玥蔓閣,推開門徑自走進去,大搖大擺。
到了裡閣,看著落下的帷幔,卻沒有勇氣掀起了。
他就真的這麼喜歡找虐嗎?這麼自找苦吃嗎?這個女人,你哪怕是把心掏出來,她也無動於衷。
安靜看著好一瞬,終是沒有掀開帷幔的走了。
他不該來的,不知死活的女人,他若拉著與他一同泥足深陷,最後的結果隻能是兩敗俱傷,而心痛的卻隻他一人,
誰先上心,誰便輸了,從他讓沈逸拿來真正花靈玥畫像的那時起,或者更早,從他在陵水樓看到湖中的她時,他就已經注定了要輸。
慢步走回去九王府,雪花漸漸飄落的小了。
隻是他的周身早已染透,麵上雪花皆是雨水,順著那棱角麵龐流下,誘人的魅惑。
玥蔓閣中,花靈玥再次醒了過來,這已經是今夜的第三次驚醒,這次醒來,怎麼也再睡不著了,下來床榻,披了一件貂毛披風走出裡閣,推開門,一夜落雪,地上卻全是水。
天空還是黑蒙,暮陌情留下的那些腳印花靈玥沒有發現,吹了短短時刻也風,冷冽寒颼的渾身起雞皮疙瘩,搓著雙臂回去了裡閣,重新包進被窩,才緩緩又暖和了回來。
取下悠蓮吊墜捏了手心,環臂抱膝的將腦袋埋了,忽然想暮陌染了,想他那寵溺舒逸的眸光,那柔情的懷抱,真的好想好想。
陌哥哥,你快回來吧!玥兒不知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你再不回來,玥兒感覺自己要控製不住自己的心了,
明知他在利用玥兒,可玥兒好像還是著迷了,玥兒要給陌哥哥的真心好想全用在了他的身上?不應該啊!不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