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染,陌染…”暝苓小姐又喚了兩聲。
暮陌染所有的急慌全部靜謐了,周身也漸漸舒逸了下來。
對暝苓小姐微微拱手,“我無事,讓暝苓擔心了,抱歉。”
暝苓小姐倏然鬆了一口氣,“你沒事就好,陌染,既然她已經投生了,你便彆再找了,你現在需要休息,你的心魂才剛恢複…”
暮陌染搖頭,“暝苓,她沒有,她就在這裡,我能感覺到的,你能幫我嗎,幫我查查這些時日來暝閻城的女子裡有沒有一個女子她…”
“卿陌兄…”臨羽和火烈走進了暝閻客棧。
這一聲,讓暝閻客棧中那些因剛才之事而呆住的魂者們一個個才回了神,落在暮陌染和暝苓小姐身上的目光也都一個個斂了回去。
心中卻是層層漣漪而動,外界都在傳暝苓小姐納魂婿,可為何她的魂婿卻在找另一個女子,而且一聽那女子已投生,竟如此慌了神。
幾桌的魂者們紛紛互看了一眼,心中猜測不停。
客居中的君玥兒也蜷了手,卻不是因為暮陌染,而是因為到來的火烈和臨羽二人。
臨羽的那句話。
卿陌兄…
從窗縫中看著走進來的臨羽和火烈二人,視線又落在了暮陌染身上,眸光漸漸幽色。
火烈哥哥和臨羽哥哥定是將這個暮陌染認成了二師兄,如果沒有凡界之事,她也一定會認錯,可是現在,不,她不會再認錯了。
明明要找的人現在就隻一門之隔,暮陌染沒有發現,君玥兒也沒有出去。
她與暮陌染之間,不能再有凡界時的糾葛了。
隻短短一息,君玥兒直接走回桌邊坐了。
一杯茶水,一口抿,本想等外麵之人離開後,她再去找漁兒,或者漁兒跟了暮陌染離開也好,跟在她身邊,她多多少少會有些不自在,總擔心有一日漁兒會對她生出疑心來。
卻不想耳邊又響起一聲,是臨羽的聲音:
“卿陌兄,你要找花靈玥,或許可以去找一個人,他或許知道花靈玥現在在哪裡。”
這一句,君玥兒倏然站起身,都打翻了杯盞,茶水濺了衣裙上。
糟糕,彼岸,她告訴彼岸的名字可是花靈玥。
【臨羽兄,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說什麼?】
臨羽的話,火烈鎖了濃眉,讓卿陌兄去找彼岸葉,不說他與彼岸葉和彼岸花之間的問題,你讓卿陌兄去找彼岸葉問花靈玥的下落,你將玥兒置於何地,你讓玥兒怎麼辦?
【火烈兄…】臨羽搖著折扇,一點沒擔心,【你就看著吧!我這麼說自有我的道理。】
現在卿陌兄都不記得他們是誰,可他卻記得凡界之事,那說不得見了那個花靈玥,會刺.激卿陌兄想起什麼,到時卿陌兄在乎的人自然還是玥兒,
而且花靈玥身邊他那個凡界小師弟說不得就在,以九王爺那性子,他豈會再由著卿陌兄和他爭那一個女子,屆時豈不是兩邊都好,他這可是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呢!
如此一想,臨羽都有些佩服自己怎麼這麼厲害。
……
而此刻彼岸宮中,那生長在地麵上的那株曼珠沙華中,正顯現著暝閻客棧中的畫麵。
彼岸葉的目光落在火烈身上,手中玉盞一搖一晃。
影子候在一旁,對於自家王上這麼偷窺火烈的行徑,已是見怪不怪。
一口抿了玉露,彼岸葉起身走出了沙華殿。
“十多日未見,再見,也不知火烈會是什麼反應,可不管他什麼反應,本王都不會放他離開,除非彼岸花棄了他,否則他隻能待在本王的魂界,他若敢離開,得不到,本王就毀了,如此,彼岸花也會清醒。”
這一番話,那嬌媚又剛毅的麵上帶出了一抹嗜血殘忍。
紅眸更是愈發深色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