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我們快走,魂王殿下竟如此早來了魂界。”
一大早,整個暝閻城中已然嘩聲,絕絕不停。
那輛熒紅的王駕自天際飛來,緩緩落與暝閻城外。
前來的魂者們一個個翹首探頭,隻望能目睹魂王殿下風采。
垂落的絲紗車幔迎風飛揚,隱約可以看到裡麵人影。
卻是兩道身影,麵對而坐,不知哪一位才是他們的魂王殿下。
“暝閻城少城主暝苓,恭迎魂王殿下入城。”
暝苓小姐代替父親前來接駕,王駕停下後,抬手恭請。
王駕車幔被掀開,彼岸葉目光落了暝苓身上。
她身著一身霜雪映花裙,雖然作著恭迎的動作彎了腰,可身上那高貴冰雅的氣質卻未因此而落色一分,身體裡養了一個仙魂,與他以往所認識的暝苓終是有些不一樣了。
“暝苓,你我之間不必如此見外,走吧!”
一語,斂了心中思緒,王駕駛進了暝閻城。
弑玖情懶躺在另一邊,手中白玉酒壺輕微搖晃,王駕經過暝苓小姐身旁時,他的目光落了其身上一分,嘴角一勾,酒入腹中。
“以魂養魂,彼岸,這可不像是你的性子,本帝原以為你沒殺那女子已是因為火烈的麵子,竟不想你竟還如此救自己的情敵。”
這一聲很是漫不經心,卻帶了一點嗤笑之感。
“玖情,你這是嘲諷。”
彼岸葉也拿過杯盞,一口酒,辛辣的感覺越喝越上癮,凡界的酒比之魂界的玉露,更能激發味感,一旦喜了,就離不開了。
“本王救夢曦,不過是為了用她來鉗製火烈。”
“哦!”弑玖情微微坐正身,發出一聲疑問。
“你手上不是又有一個籌碼,何必還要多此一舉?以魂養魂,一個不慎可就是一屍兩命,
暝閻那老東西有多寶貝她那女兒,若是讓他知曉自己去求魂王救女,卻給自己的女兒帶去了天大的災禍,這可就有趣兒了。”
這話,彼岸葉霎時放下杯盞,濺出一滴酒漬在桌上,看了弑玖情,麵上帶出一抹認真之感。
“玖情,你可彆再唯恐天下不亂,你的事不允本王過問,本王的事你也彆為趣作亂,本王用你之魄是本王理虧,對不住你,你想本王魂界不得安生,隨你,但你不能將主意打在火烈身上,這也是本王的底線。”
“嗬!”一聲淡笑,弑玖情再次懶散身子,酒水自嘴角滑落脖間,一抹魅感油然而現。
“彼岸,其實你我心裡都清楚,本帝那一魄本帝遲早會拿走,本帝現在還不出手,隻是因為你我之間的淺薄情分,你遲早是要做出選擇的,早晚,也隻是早與晚而已。”
“會有彆的辦法的,一定會有的。”
彼岸葉倏然蜷捏了雙手,眸子沉落下來,他絕不會讓彼岸花受傷,更不會傷害彼岸花。
“希望吧!”又一口酒,弑玖情閉上了眸子,他其實也不想傷害彼岸花,小丫頭會傷心的。
王駕中溘然靜謐。
再無言語。
一路走進城內,那些魂者們如在忘川城中那般簇擁著跟來。
對王駕中弑玖情的身份,也是猜測不停。
多言,王駕中人不會就是他們那神秘的魂君吧!
這樣的聲音,縷縷不停。
……
暝閻客棧中。
君玥兒扭頭看了身旁火烈,目光又落在火烈身前那一身黑的影子身上,麵露驚訝。
魂君?火烈哥哥?
眼睛一眨一眨,想要問一語,可見著火烈如此氣怒的都漲紅臉,又默默合上嘴巴。
她還從未見過火烈哥哥如此憤懣卻又強忍的表情。
火烈哥哥和這魂界魂王之間是有什麼牽扯呢!
那魂王竟然會拿夢曦姐姐來威脅火烈哥哥就範。
“火烈公子,王上說了,今夜你若是不來,那他不能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話已帶到,屬下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