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進五大仙門,可並不容易,溟源確定?”
“那還是算了吧!”
溟源當即搖頭,轉身走了。
“其實這暮鎖城也還不錯,在下剛認識了一個新朋友,在下多待幾日,夢曦少主應該自有本事,是在下多慮,又是多思多慮啊!”
隻一息,溟源已消失。
夢曦看著也一息,垂眸,麵上冰雅突無,化作淡淡之疚。
“溟源,你替我當了那致命一擊,我本不該懷疑你,可我亦是一派少主,不得不多心,那日你出現的太過巧合,而今又這般語…
你的身份來曆,無從可查,實在不得不讓人多想,可是這一刻,我是否真的多心了,你心懷坦蕩,你儒雅翩和,你的每一舉每一動,都是真誠,可我卻這麼疑心了你。”
……
滄玥仙派中,丹穀子和倉旭也醒了過來。
燃燃琉璃宮燈,映照在那方浮雲上雕八卦環繞的玉榻之上,倉旭早已是麵色大好。
丹穀子收了銀針,“體內黑霧已經消沒了,看來還是玥丫頭厲害,早知如此簡單,就應該早些告知玥丫頭,也省了我們百年的折騰,小老兒也不至於浪費如此久時刻。”
話間,不住搖頭,百年的時間他就這麼浪費了,他能煉多少丹藥,能提升多久醫道。
胖乎乎的臉蛋上,已沒有了百年來的沉重,人輕鬆了,那嗜醫不改的脾性又出來了。
倉旭看著,揉了揉眉心。
“穀子兄,我這邊已無事,你要不去星瑤看看玥兒去,仙雅雖說玥兒無事,可那黑霧之力,你我最清楚,我還是有些擔心。”
倉旭說到君玥兒,丹穀子臉上表情立馬一變。
激動了。
“對啊!小老兒也確實該去看看玥丫頭了,悠蓮之力的變異,老頭兒得去研究研究去。”
說時遲那時快,人已消失。
倉旭都來不及再交代什麼。
“這個穀子兄…”
“父親,小師妹她在暮鎖城。”
倉煜走進來,手中端著一碗藥,冒著熱氣。
今日午後三師弟傳來一個消息,小師妹無事,精神頭特彆足,而且竟與暮二公子關係不一般,三師弟說那兩人應該是彼此戀慕。
“玥兒在暮鎖城?”倉旭一語,眉角微蹙起,接過倉煜遞的藥碗,那黑霧,玥兒救他必定消耗不淺,仙雅怎麼還讓她去暮鎖城?
倉煜頷首,又將君玥兒與暮二公子的事告知。
倉旭眉角又一蹙,且愈發鎖起,暮二公子…
“父親,孩兒記得百年前那詭譎陣法過去後,父親曾說過一句,那位暮二公子心思恐是不淺,詭譎陣法之事,連灝是否為幕後之人還有待深查,一切還不可過早定論。”
倉旭喝了藥,倉煜接過藥碗。
“如今小師妹與那暮二公子…”
“暮家二子…”
倉旭捋了捋耳角鬢發,麵上沉落,走下榻,出了殿門,負手後背,目光眺向暮鎖城方向。
銀月已經躍上正空,高高懸掛,已是亥時過去。
子時至。
“當日給夢曦和火烈紙鳶傳信之人是他,可他卻借了卿陌的名頭傳出,滄冥海之事,百年前的詭譎陣法,到底真是連灝所為,還是有人刻意嫁禍,那暮二公子之作為太過不明。
可這百年來,為父受黑霧所牽連,分身乏術,若有背後之人,若背後之人便是他,可他為何卻不曾再動手,倘若這百年間再出手,滄玥定然就亂了,為父此刻也是迷茫。”
滄冥海之事竟不是魔帝引起,而是那詭譎陣法所禍,那魔帝又在何處。
神靈蘇醒,魔帝複生,神界再現,是否是他理解錯了師尊的諭言之意。
他因魔帝在幻海穀冰封,便一直將關注點放在魔帝與玥兒兩人身上,因此忽略了神界再現。
神君呢!萬年前神魔大陸崩裂,神君又如何了?
神界怎會平白消失,隻因為悠蓮花神的羽化嗎?
心中愈發不明迷茫,倉旭抬手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