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峰山上,貅熠魔主倏然一口墨綠血液噴出,一聲砰,直接栽倒戰台上,瞳目之內驟地呲裂。
“陌上神君,你卑鄙小人,竟算計本主…”
這一聲不清不明的喊,貅熠魔主眼角流下了兩行血淚。
人沒了意識。
而魔峰台上一直安靜站著的君玥兒身軀也栽倒了。
手中墨蓮銅鏡一聲哐當。
整個人也昏厥,不省人事。
墨蓮銅鏡內出現一個人影,呆滯的神情,木訥如同提現木偶,從銅鏡之內現出了身。
竟是那被魂飛魄散的修魔界城主魔邢。
“主人說,你的使命完成了,不過隻是一個螻蟻,給你留一具全屍,已是大恩大德。”
一字一句,吐露的艱難,魔邢站落戰台上,一步一步僵硬緩慢的走到貅熠魔主身旁,隨即一把捏住貅熠魔主脖頸,隻聽一聲脆響。
貅熠魔主的霧障散了,魔峰映出在眾人眼中,魔邢化作霧色消失,好似不曾出現過一樣。
溘然間,魔峰戰台上又濃濃紫氣化出。
如此突變。
弑玖情來了。
魔心幻夢內君玥兒被那個突現的弑玖情帶走,可魔峰台上,真正的弑玖情才趕到。
“小丫頭…”
化透的身軀,大步走到昏厥的君玥兒身旁扶起她,見她一旁跌落的銅鏡,此刻銅鏡之內竟縈繞了淡淡悠藍光芒,黑霧困住了藍芒。
“吞…噬…”
沉鬱聲音,額間爆起青筋,一把拿起銅鏡,銅鏡之上裂出一道縫隙,昏厥的君玥兒驀然一聲悶哼,嘴角竟流出血色,神識被困在了銅鏡內。
……
翎巔星崖,悠蓮花海,蓮花亭內,黑衣赤袍,仰頭看著上空蔚藍之下縈繞的淡淡紫氣。
紅眸之內帶著看不透的晦暗。
“少了一魄,神魂無法複合,你終歸不再是紫月巔峰,如今的你我,實力早已互換,這一次本尊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能力將本尊繼續封印,紫月,本尊會讓你悔不當初。”
低沉的聲音,帶著陰霾,突兀,暮卿陌的嘴角帶起一個戾笑,紅眸之內晦暗化作濃濃邪冷。
“小小螻蟻,你以為本尊真會與你合作嗎,嗬!”
那副清雋的容顏,周身卻早已完全沒有了一點舒逸之感,如此笑,陰冷之風驟然刮起。
“君玥兒,好好享受本尊送給你的大禮吧!”
仙雅麵目呆滯眸中無神,跪與暮卿陌身後,聽到君玥兒的名字,那雙無神的眸子閃動了一下,卻也隻一下,連彈指的時間都未曾維持。
空間一震波動,連抉出現,周身黑霧滾滾,彼岸花被帶出,竟是滿身血色,麵色蒼白。
那一身紅衣,此刻看去愈發豔紅,不停地聲聲咳喘,血色噴出口,染了銀白發尾。
暮卿陌的視線落在彼岸花身上,見她如此狼狽,唇角竟抿壓起。
一息,竟又彎腰扶起了彼岸花,更抬手擦掉了她嘴角血跡。
“彼岸花,看來你沒有相信連抉說的那些事,你怎麼不信呢!你難道不想救彼岸葉嗎?”
不明白,暮卿陌真的不明白,或者說吞噬更為貼切。
彼岸花又一聲咳血,同樣紅眸,彼岸花的紅眸之內沒有陰霾,沒有嗜血,而是熒紅透亮,落在暮卿陌眉心,明明什麼都沒有,可彼岸花卻看見了,冥藍之色,就縈繞在他的眉心。
冥紙術。
“此前本王還心中不明,不過一個神界神將,怎麼能如此重傷本王,如今明白了,你的氣息…”
見到這樣的暮卿陌,彼岸花心中所有不明不解都通明了。
“溟源,你如此控製暮陌染,又妄圖撼動我地脈,如今卻在悠蓮花海,你就是萬年前算計玖情哥哥和小悠蓮的那幕後真凶吧!或者說,那卷獸皮卷內被紫月封印的萬古神界神帝,你想破開力之結界逃出來。”
這話,完全肯定。
“彼岸花,你猜的很對。”暮卿陌又一聲戾笑,“本尊很好奇,紫月他將你困在魂界與地脈相連,最後還害死了你兄長,你為何不恨,紫月他到底哪裡值得你守護。”
“誰說本王不恨。”彼岸花倏然沉怒容色,嬌媚的容顏之上帶出了濃濃怒,紅眸沉落。
“本王對他的恨一點不比你少,他造就本王,困住本王,最後又那麼無情的扔棄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