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時隻當一則無聊的趣聞聽,也就沒去太刻意記,直到現在,他才反應過來,說事那人壓著聲提起過高人的名諱,發音確實是“薑蠻煙”。
難怪他第一眼見到薑蠻煙這三字時,會有莫名的熟悉。
這這這實在是太作弄人了!
鬱應扶額,他該怎麼再去麵對病房裡的那位高人?切腹謝罪嗎?頭痛!
半個小時後,鬱應重新回到病房裡。
病房裡,隻有黃沭注意到鬱應的回來,投來了視線。
黃沭還在好奇之前鬱應讓他偷拍薑蠻煙所為何事。
但鬱應沒理他。
這時候,誰有閒工夫理會一個小助理!
鬱應眼巴巴看向仍保持皺眉沉思狀態的薑蠻煙,心裡發虛,一想到早前自己三番兩次惡言相向,鬱應就很想找條地縫鑽。
以至於他覺得自己待的不是醫院病房,而是大型打臉現場!!
鬱應給自己做了一番心裡建設,這才拿出職業經紀人的素養,硬著頭皮走到薑蠻煙身旁。
“薑小姐。”
薑蠻煙抬眼注視他。
鬱應清了清嗓子,語氣尷尬的問“薑小姐還記得袁新榮這個名字嗎?”
薑蠻煙一臉狐疑,“我應該記得嗎?”
“不。我隻是問問。”頓了下,鬱應又報出一個名字,“那麼關勇這個名字呢?”
關勇就是一年前出事的那個大佬的名諱。
這下,薑蠻煙的表情變動了下。
“好像聽過。”
又問“做什麼?”
鬱應說“去年他遇上了棘手事,似乎是找了你才解決。”
薑蠻煙皺眉,仔細想想“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去年年初吧?”
“是的。”時間對上了,鬱應卻不知道該擺什麼表情了。
“跟我提這個做什麼?”薑蠻煙還是不明白。
鬱應苦笑“薑小姐為什麼不早些告訴我呢,但凡你告訴我你替什麼人解決過困擾,我也不至於將你當成”騙子。
結果人家非但不是,還真是求都求不來的高人!
薑蠻煙偏著頭,對鬱應突然轉變的態度先是不太理解,然後等她琢磨過來,繼而給出解釋,則讓鬱應內傷的想吐口老血。
她說“我不是給了你名片。”
仿佛在說,他為什麼不拿著她的名片去打聽打聽?
他當時真的想不到這些!
經紀人這個職業讓他變得自負了。
薑蠻煙卻像看不出他的尷尬似的,繼續道“我以為你始終對我不假辭色,隻是因為堅定不移的唯物主義。”
但現在看這態度,還有話裡的語氣,似乎不是這麼回事。
鬱應“”
他是,但他現在也可以不是。
在知道他做過什麼,說過什麼以後,袁新榮頭一個說要打死他。
之前那半個小時,袁新榮起碼罵了他將近二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