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戚就這麼看著她順著黑暗走向黃沭的方向,正想出聲喊她,結果她剛好也回過頭,衝著他來了句“正好,給你露一手吧。”
他還沒明白露一手是何意,就見薑蠻煙又背過身去。
她已經站在了黃沭所躺的小沙發前,與睡夢裡的黃沭隔了一個小茶幾的距離,窗外的光亮斜斜地打在她身上,勾勒著她的背影弧線,看在秦戚眼裡,莫名讓他一悸。
不是悸動,而是驚悸!
明暗光影投射下的薑蠻煙俯下身拿起了茶幾的一瓶水。
秦戚要沒記錯的話,那是黃沭之前喝的礦泉水,沒喝完,還剩了半瓶。
她想做什麼,用水潑醒黃沭?
事實並非如此,秦戚從他有限的角度看到,薑蠻煙將水倒了些在茶幾上,隨後伸手在茶幾上寫或者畫了什麼,角度加上明暗的關係,他隻能靠猜,因為看不真切。
在秦戚連蒙帶猜的時候,薑蠻煙手上的動作停了,很快直起身,手上一揮,秦戚隻聽到了一聲低低的“去”,至於去什麼,根本不知曉。
而在喊完去以後,薑蠻煙便轉過了身,重新往她躺那張的病床走去。
待到她重新躺回去,秦戚還是不大明白,她露的是哪一手?
“可以安心睡覺了。”說著閉上了眼。
秦戚“……”
秦戚“!!!”
黃沭竟是不打鼾了!
不說那突然躥出來的嚇人鼾聲,就連厚重點的呼吸聲都感覺不到!
整間病房,徹徹底底的安靜了下來。
可正因為如此,秦戚不得不睜大雙眼,再看向隔壁床。
這次再看薑蠻煙的眼神,帶上了一點點畏怕。
她到底乾了什麼?!
秦戚想問,但薑蠻煙早已經閉上了眼,他皺著眉想了許久,也沒開口。
甚至到後來他也不確定,自己是什麼時候也跟著閉上眼,陷入了黑甜的睡眠中。
至於不打鼾的黃沭,沒人惦記了。
第二天早八點,鬱應準時出現在醫院,來給秦戚辦理出院手續。
接連睡了一天一夜,秦戚得到了充分的休息,精神顯得還不錯。
另外個原因,大約是因為後半夜的入眠環境很好,所以他睡的也不錯。
同樣覺得精神不錯的,還有小助理黃沭。
萬事不知,一覺到天亮的黃沭除了腰背睡的有點僵酸外,倒是沒有彆的感覺,甚至醒的比秦戚還晚一點。
秦戚頂著伸懶腰的小助理看了許久,看的黃沭都不好意思了,“秦哥,我哪兒有問題嗎?”
說著,他拿手爬了爬頭發,又低頭看了看身上。
“沒事。”
秦戚搖頭,隨即下意識的又看向茶幾桌麵,想看看夜裡薑蠻煙到底寫畫了些什麼。
隻可惜的是,茶幾上的水漬早已經乾涸,隻餘淺淺一點痕跡殘留,他什麼都看不出來。
鬱應很快辦完了手續,接了秦戚出院,直抵影視基地。
至於薑蠻煙,秦戚醒的時候已經不見她蹤影,鬱應和黃沭都沒有表現出疑惑好奇的樣子,他也隻能咽下詢問,當做一派正常。
其實黃沭qaq我不是,我沒有,我隻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