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剛才她不是親口說,不會再讓他的手受傷嗎?
所以,其實是騙他的?
秦戚一時間說不清楚這會兒心裡什麼想法。
薑蠻煙沒時間關注他正在進行怎樣的腦內風暴,盯著他的掌心洇紅一片後,她將他的手心又按回了水池裡。
除了手按進水裡的嘩啦聲響外,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全場無聲。
薑蠻煙也不說一句話,連句外行人最能直觀理解現下所進行的事的什麼咒語啦,或者經文啦,都沒有,統統都沒有。
隻有無儘的沉默。
旁觀的鬱應和黃沭最是迷惑,這實在是有彆於他們所知道的任何一場法事。
黃沭更是困惑的撓了撓頭,偷眼看了下身旁的鬱應,想問,又覺得鬱應也不一定知道,能問的薑正青的又站在他們的對麵,根本問不到,隻能揣下這份困惑,耐心的繼續往下看。
看客自然沒有秦戚的那份切身體會。
隻有秦戚自個兒曉得,浸在水裡的那隻手的手心一陣陣火辣辣的疼。
那種疼絕對不像是單單隻劃破一道傷口那麼簡單,火燒火燎的,像是被煎烤著一樣,就連水池的問題,似乎都跟著升高,像是一壺正在逐漸燒開的熱水。
而他呢,是那隻正要被煮熟的青蛙?
秦戚想要抽回手,但薑蠻煙的力氣出奇的大,他堂堂一個成年男人,竟然還不敵她的力道。
在壓製著他力道的時候,薑蠻煙甚至還抽空掃了他一眼。
不同於他已經變了臉色,額角也開始冒汗,她的神色仍舊一派輕鬆,連眼神都是淡淡的。
“彆動。”薑蠻煙還輕聲地斥了他一聲。
秦戚沒有回話,他其實很想告訴她,並非他自己想動。
而是他的手像是有自己的意識和想法,他自己也無法製止。
但事實仍是掙不脫又扭不開。
掙紮了一陣後,掌心的傷口似乎痛到麻痹了,隻不過那加熱過的灼熱池水似乎順著傷口流進了身體裡,正順著血管一路攀升飛奔心臟方向。
隨著那份灼熱感越發接近心臟所在,秦戚整個人感覺很不好。
這種感覺說不上來,像是吃壞了東西,即將上吐下瀉的那種感覺,隻不過嘔吐物都堵在食管裡,卡在胸膛口,嘔卻嘔不出,難受的勁頭卻節節攀升,使得他視線都跟著花了,嘴裡也跟著輕吟出難受的囈音。
隨著眼前景物越來越花,秦戚更產生一種不知自己身在何處的錯覺。
在之後……,就是完全了意識。
“噗通”一聲,圍觀的鬱應和黃沭隻見秦戚自個兒紮進了水池子裡。
鬱應嚇了一跳,想喊,但看著麵前的場景,反應過來正在做法事呢,生生又給咽下去了。
心裡正奇怪秦戚乾嘛往水池子裡紮,結果就聽薑蠻煙出聲喊薑正青“把他撈起來。”
薑正青聞言,立馬衝上去撈人。
薑蠻煙則後退了兩步,就這麼看著薑正青把人撈起來。
撈起來時,薑正青才發現,秦戚早沒知覺了。
回頭正要問薑蠻煙意見,隻見薑蠻煙背著手,衝他搖搖頭。
薑正青這才拔高聲“唉呀媽呀,老板,需要給他急救人工呼吸嗎?他摔下去,應該溺水了吧?”
黃沭“……”
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