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招呼薑蠻煙兩人進來,一邊轉頭問身後的那名弟子“永年師侄,我那位上香的小友還有多久?”
釋門弟子永年估摸了下時間,說“那兩位施主還約了師父說禪。怎麼也還要一個小時。”
“哦。”智空法師應了聲,“不慌忙。薑施主和小薑施主由我招待,你且去忙吧,回頭等你師父招待完人後,還麻煩你告知一聲。”
永年合掌應下,他還有本職工作要做,也就不在繼續逗留,同薑蠻煙兩人告辭,先離開了。
智空法師笑嗬嗬的引薑蠻煙他們去了院子裡。
寺僧弟子廂房的院子裡栽種了幾棵銀杏樹,而且是很有些年頭的那種,樹冠很小,如今正是綠油油的時候,看得人滿眼清爽,連帶著暑氣都消減了不少。
院子一角有石凳石桌,智空法師舍了禪房,讓薑蠻煙坐那兒,然而自己親自泡了壺茶招待他們。
等待智空法師坐下,薑正青終於憋不住“老和尚,你這輩分似乎挺大啊,白馬寺的和尚都喊你師伯呢。”
“小薑施主這是羨慕啊?”
“那當然是羨慕極了。”薑正青語調誇張的說“這裡可是白馬寺啊。來上個香都得預約!而且我還聽說,沒點關係還都沒法預約,來的可都是達官貴人,要不然就像是你心心念念的小友那樣的人。”
智空法師一點不因為薑正青說的這麼世俗而產生什麼尷尬的情緒,反而頗是自豪的附和“是,白馬寺在這方麵搞的比較好。”
薑正青“……”這是值得自豪的事情嘛?還是不是正經出家人了。
智空法師看向安靜在旁喝茶的薑蠻煙,奇怪的說“今天薑施主怎麼這麼安靜?”
薑正青跟著看了眼,心裡“嗐”了聲,看不出來嗎?還在拿喬呢。
薑蠻煙輕描淡寫的瞥了智空法師一眼,依舊不吭聲。
智空法師像是看不得薑蠻煙不說話一樣,故意拿話來逗她開口“薑施主如今在易玄會中,可有知道下一回的進階賽事要去哪裡比賽?”
“……這不說話,那就是真不知道?”
“哎呀,這說起來怪不好意思,老和尚我好像已經知道了。”說完,智空法師悄默默的覷了薑蠻煙一眼。
然而自以為夠悄悄的了,卻還是被薑蠻煙逮了個正著。
薑蠻煙白了他一眼,終於破除沉默,開口道“出家人不打誑語。”
智空法師微微一笑“這是自然。”
“真知道了?”
“也並非十成十確定,但確實知道了大概方位。”
薑蠻煙挑起眉,示意老和尚共享一下信息。
智空法師也不藏掖,指了指一個方向。
薑蠻煙辨認了一下方位“西南?”
智空法師點了點頭。
不論是整個國家的西南版圖,還是燕京城的西南方位,那裡自古來就是瘴蠻之地,自帶著一份神秘色彩。
所以薑蠻煙想了想,覺得智空法師的消息可能是真的。
這時候,智空法師忽然又說“對了,還有一則燕京城裡的消息,不知道薑施主是不是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