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空法師在她對麵坐下,眉飛色舞道“與其說商量乾壞事,不如說他倆昨晚乾什麼壞事去了。”
薑蠻煙抬起眼,好奇的看著智空法師。
智空法師一笑“我見兩人時,兩人剛從外麵回來,那一腳深一腳淺的,特彆是文昌道長,褲腿上都是泥。看來甚為狼狽,你說他倆是不是半夜沒睡覺,出去做賊了?”
薑蠻煙眨了下眼,餐具就被握著手裡,不上也不下。
心頭驀然有了點想法。
智空法師又是一笑,“也不知道,是不是與晚上那一聲叫聲有關聯。”
薑蠻煙轉頭看向秦戚,秦戚把智空法師說的話一字不漏的都聽完了,也在第一時間有了相應的聯想。
文昌道長和熊霄該不會大晚上出去找胡阿嬌了吧?
胡阿嬌夜裡就走了,這兩人卻是早晨回來,也不知道是怎麼一番情況。
視線與薑蠻煙的一對,秦戚直接發問“難道那兩位是去找胡阿嬌了?”
薑蠻煙淡定的“嗯”了聲,要不然她看他乾嘛。
智空法師倒是不出聲了。
他要說的話都說了,接下來是這兩人的主場,他隻需當個聽眾便好。
秦戚問完後就沒說話了,眼眸垂了垂,斷開了和薑蠻煙的對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心思。
薑蠻煙卻盯著他沒放,過了幾秒後主動問他,“擔心嗎?需要我替你出個麵嗎?”
秦戚不解的重新抬眼與她對視。
薑蠻煙說“好歹是我替你先定下的狐狸,那怎麼算你都是主人家。要是被他倆半道截胡了,或者已經被製成了狐皮圍脖,那也該是你先收藏嘛。所以,如果你擔心的話,我可以替你出麵問上一問。”
什麼你的我的,秦戚哭笑不得,但薑蠻煙的提議卻又讓他心動。
那兩位大清早狼狽歸來,總不可能是出去晨跑摔了一跤吧?
而且那狐狸本就斷了一條腿了,再出點什麼事……,秦戚還是有點介意的。
秦戚不再左思右想,直接道“那麻煩你了。”
“行吧。”薑蠻煙重新拿起餐具,“等我吃完,我替你出麵。”吃飽了,才有力氣打架。
見兩人商量出決定後,智空法師終於結束聽眾模式,笑眯眯道一句,“難得見薑施主如此熱心,托了秦小友的福啊。”
薑蠻煙立馬給了智空法師一個犀利白眼。
什麼熱心?她話說的不夠清楚,那狐狸是她替秦戚定的,真要被人剝皮了,那豈不是打她的臉?
智空法師笑而不語。
吃完早餐,薑蠻煙擦擦嘴,留下智空法師和秦戚,一人直衝文昌道長的房間。
被留下的智空法師和秦戚坐著聊天。
智空法師笑嗬嗬的說“不知道文昌道長會如何,真是期待再見他的時候。”
秦戚看他這麼“真情實感”的期待文昌道長的下場,還明顯一副見不得好的樣子,不由得好笑道,“法師與道長頗像是損友。”
“損友?”智空法師琢磨了下這個詞,片刻後搖搖頭,“那不是。”
“不是嗎?”
智空法師搖頭說“我與文昌道長,那必然是麵也不和,心也不合。能有落井下石的機會,絕不會手軟。”
秦戚驚了。
這種話,是出自出家人之口?
而且智空法師說來還特彆的誠懇。
智空法師似乎知道秦戚怎麼想,雙手合十,一臉悲憫相的來了句,“出家人不打誑語,老和尚我與文昌道長確實就是這種關係。”
秦戚倒是真的好奇和不解了,“兩位不是從寧城相識的故人?”
“關於這個問題……,或許我該從曆史淵源同你講一講了。”開講之前,智空法師以防萬一,多問一句,“秦小友曆史學的好嗎?”
“如果法師指的是西方曆史,我應當還可以。”
“哦。”智空法師神色淡淡,“那老和尚我隻能儘量簡單跟你說了。”
要說佛道之間的問題,最能用來舉例子的應當是武周那一段。
也是在那時,佛教才真正壓了道教一籌。
在智空法師一邊給秦戚講故事補曆史,一邊敘說他與文昌道長的恩恩怨怨,差不多快講完的時候,薑蠻煙也回來了。
與出去時雄赳赳一樣,回來時,薑蠻煙也一臉高傲表情,隻要眼沒瞎的人一看就知道,這是戰無不勝的表情。
不用兩人問,薑蠻煙已經擺手道“放心吧,那兩蠢貨沒逮到狐狸,要不怎麼說狐狸狡猾呢,非但沒逮到,還被捉弄了,這才狼狽的回來。”
一聽是這樣,智空法師頭一個不給麵子的笑出聲。
給秦戚生動演繹了什麼叫落井下石。
之前智空法師說的沒有錯,文昌道長和熊霄確實是因為胡阿嬌的那一聲叫而追出去的。
起因是文昌道長還沒見過胡阿嬌,又對那晚薑蠻煙他們幾個和胡阿嬌的事好奇,熊霄正好利用這點,說動了文昌道長一起再探胡阿嬌寄住的那片村莊。
不過兩人沒等到村莊,便和胡阿嬌狹路相逢在半道上。
這一見麵,自然免不了一場鬥法。
彆看胡阿嬌會被薑蠻煙打斷一條腿,看起來實力不濟的樣子,但其實她的幻術還是很好的,會被薑蠻煙逮到打斷腿,純粹是胡阿嬌低估了她,以及薑蠻煙的美貌讓胡阿嬌沒太多的抵抗力,但換成文昌道長和熊霄就不一樣了,它對這兩人可一點不感冒,幻術自然用的飛起,一茬接一茬。
兩人一狐狠狠鬥了一場,直到晨曦微露時,胡阿嬌才得以逃脫。
而文昌道長和熊霄也各有掛彩。
當然了,胡阿嬌也沒討到多少便宜,也掛了彩。
不過這都不是薑蠻煙所在意的,隻要胡阿嬌順利逃脫,沒落在文昌道長和熊霄手上,她就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特彆是沒有落在熊霄手上,她更滿意。
她隻去找了文昌道長,聽完文昌道長給的解釋後,她就回來了,並沒有去找熊霄做二次確定。
私心裡,她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