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的天空!
“呼呼呼”
藝科的排球場地,隻見疲勞不堪的身影的身影在獨自奔跑,其餘人隻是象征著做著樣子。
羽千尋退到後排接一傳,二傳手頻繁接球失誤,導致根本組織不了進攻。站在前場區,永遠等不到一傳和二傳手一次正常的進攻。
球從自己的身邊擦肩而過的無力感讓羽千尋如同陷入了沼澤,越陷越深,根本無法掙脫。隻能眼睜睜看著球落地,顯得那麼的無力。
“咚”
嗶~!
普科藝科
20:19
全場從歡呼聲變成了唏噓聲,甚至不儘興者已經在破口大罵,真正在加油的隻有角落的白露,但一瞬間就被場上的唏噓聲掩蓋了。
魚躍姿勢撲球的羽千尋沒有起身,翻了個身,躺在地上,極不正常的呼吸著,邊呼吸邊咳,像是氧氣在進入呼吸管道的時候堵車了。
葉花花走到裁判席低聲說著什麼,過了一會兒,再次傳來一聲哨聲,藝科在本局的最後一次暫停。
僅僅隻是幾分鐘,藝科就用掉了兩次暫停的機會。
隊員們陸續的往休息區走去,每個人臉色都不是很好看,心事重重的樣子。連她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羽千尋的才能讓她們感到自卑,羽千尋的努力又讓她們感到羞愧。兩種不同的情緒在內心煎熬的,才能與努力讓她們深深的感到畏懼。
人一旦感到害怕和畏懼,條件反射的會選擇利用任何手段來保護自己,讓自己感覺到安全感。
有安全感情況下,或許才會選擇付出自己的良知和關懷吧!
羽千尋躺在地上沒有動,抬起手擋住燈光,手指的縫隙射進的光,讓她更加疲憊,仿佛下一秒就要睡過去了。
體育中心的角落,白露也停止了呐喊,第一次他有想代替羽千尋上場的衝動,他想能夠為她做著什麼,而不是傻傻的當個觀眾。
白露看著自己的腳下的藍白相間的球鞋,眼睛堅定無比,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轉頭看向板凳上的兩人,結巴又大聲的問道“那個那個,請告訴我有什麼辦法可以扭轉現在的局麵,拜托了!”
林之夏拍著衣服上的灰塵,學校的掃帚還是挺臟的,看了一眼鞠躬請教的白露,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不語。
扭轉局麵?也隻有外行人才會說得這麼輕鬆吧,排球場上可不是隨便能夠扭轉局麵的,尤其是現在藝科的問題,可是排球的本質問題。
隊員的不信任,對於球隊來說是致命的。
雷驚蟄從板凳上跳下來,苦笑道“抱歉,我也想幫你,可是,已經沒有辦法了吧,現在已經不是個人技巧和集體戰術的問題了,而是天才的悲哀。”
“說實話,我也挺為場上小姑娘感到可惜的,明明已經那麼拚命了,就連站在這裡的我,都能深深感受到她身上所傳遞的能量,但正是因為這樣,才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
“不是所有人麵對天才都會有想一較高下的勇氣,不是所有人都幻想著能夠超越天才的,尤其還是努力的天才,大多數的人都會選擇逃,能逃多遠就逃多遠,甚至永遠也不在踏入這個領域。所以”
白露再次鞠了一躬,堅定無比的說道“拜托了,請務必幫幫我!”
雷驚蟄無奈道“不是都告訴你,已經沒有辦法了嗎?能不能聽人好好說話,你這樣會讓人很困擾的。”
雷驚蟄歎息著,如果真有什麼好主意的話,不用白露說,他都會主動提出來的,畢竟那個小姑娘說不定真是伊月學長的妹妹。
要是伊月學長知道他見死不救,那他不就是吃不了兜著走,一千個魚躍跳肯定是跑不了的。
林之夏斜著看了一眼雷驚蟄,像是在說[你跟一個笨蛋說得通嗎?]
白露依然彎著腰,抬起頭眼神無比的堅定,說道“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但我想能夠有什麼給夠為之做的事,即便隻能起到微乎其微的效果,我也想試試看。因為我無論無何都想做些什麼。”
“所以,拜托了!”
雷驚蟄瞬間石化,這個人是聽不懂話嗎?
林之夏站了起來,雙手揣在口袋,看著排球場地上手臂遮著雙眼羽千尋,眼神變了變,轉過身,又恢複欠揍的樣子,淡淡道“一個莽夫,還能指望想出什麼辦法嗎?”
嗯?這樣的激將法也太明顯了吧?正常人都不會上當的吧?
雷驚蟄卻像被踩了尾巴的獅子,語無倫次的指著林之夏,說道“你你你咳咳,誰說我沒有辦法了,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鳳舞的那有我雷驚蟄辦不到的事?我可是要成為驚動世界的男人。”
林之夏嘴角微微上揚,憋著笑。又恢複一臉高傲的表情,臉上儘是不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