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的天空!
空明的手臂動了,緩緩的落下,牽動著在場所有人的心。
結果出乎所有人的期待,空明最後落下的方向依然為普科的場地,下一個發球權還是在普科手上,這就意味著
羽千尋的白鯨回擊重複著上一球的路線,落在了普科有效場地之外。
普科藝科
23:19
嘁~!
觀眾席傳來竊竊私語的聲音,低聲討論的空明作為教練為自己的隊伍作弊的可能性,畢竟空明是老師,大聲議論明顯會給自己招來麻煩。
就算如此,觀眾席的聲音還是傳到了空明的耳朵裡麵,隻能無奈的歎氣,誰也理解不了他此時的鬱悶。
就算他現在說[我其實是希望那個球進的],估計也沒有人相信吧!
記錄台的雷驚蟄首次露出了嚴肅的表情,撇了撇嘴不爽的說道“可惜了,二十三分真是讓人不爽的數字。”
白露扭過頭不解的看著雷驚蟄,這些人中對排球真正透徹了解的就是雷驚蟄,至於林之夏如果不是彆人主動說起,他是絕對不會把話題扯到“排球”這兩個字上麵的。
“為什麼?現在就已經確定要輸了嗎?”問出這句話的並不是白露,而是陳蕊。
一直關注比賽,關注羽千尋的陳蕊,很少說話,對於白露他們說的排球方麵的知識,隻是靜靜的聽著。
她隻是稍微比葉花花了解規則一點,那些了解也隻不過是很表麵的東西。
猶如她會和葉花花存在一樣的困惑,隻能看的懂羽千尋的排球打得很漂亮,但至於為什麼沒有打進對方的場地?白鯨回擊的原理又是如何的?
這些相對更加專業的知識,陳蕊和葉花花就如同劉姥姥進大觀園,眼花繚亂。
雷驚蟄回頭看了陳蕊一眼,慌張的又轉了回來,他也是第一次這麼嚴肅的和一個女孩子對方,清了清喉嚨,一本正經的解釋道“排球中二十三分是一個很敏感的數字,這是比賽最後的轉折點,防守的一方的拚死要咬住下一球,攻擊的一方的竭儘全力的拿下這一球施壓致命的壓力。”
“所以,比分要是某一方達到二十三分,兩方所求的都是穩,像剛才那種不確定因素的回擊,我想是不會在出現了。可惜了,如果在多回擊幾球的話,說不定能夠成功回擊到對方的場內。”
“不是還有第三局嗎?這句要是輸了的話,下一局在”白露小聲的說道。
白露說著說著聲音就沒了,記錄台的四人都沉默不已,每個人的表情都非常的沉重,尤其是陳蕊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陳蕊太了解羽千尋了,第二局要是輸了,她絕對會申請繼續打第三局,不管是打那個位置,她也要站在排球場上去。
但是,現在羽千尋已經是有史以來打得最久的一次了,真的不要緊嘛
雷驚蟄打破沉默,聲音嚴肅地說道“小白,你在小看排球嗎?對於一名排球運動員來說,她們珍惜任何一次進攻機會,謹慎任何一次防守時機,每一球對於她們來說都至關重要,況且”
況且羽千尋身體狀態似乎不太好,能不能打第三局還是個未知數,藝科要是少了羽千尋的話,第三局根本沒有任何的機會可言。
想要贏的話,羽千尋隻有全力以赴拿下第二局。
況且什麼,雷驚蟄沒有繼續說下去,後麵的隻是他猜測,要是現在說出來的話,葉花花鐵定會把羽千尋換下來。
對於任何一名排球運動員來說,不能上場對於他們來說是最難以接受的事。
他們可以忍受傷痛,忍受指責,忍受不公平的待遇,為的不就是能在最後站上排球場上的位置嗎?
即便是候補,也在所不惜。
站在記錄台的幾個人中,反而是林之夏明白雷驚蟄後麵想說什麼,也理解了為什麼他沒有接下去說,他沒有想到這個傻大個還有這麼細心的一麵。
林之夏多看了一眼雷驚蟄,一隻手搭著白露的肩膀,一隻手轉動著白露的腦袋,懶洋洋的說道“小白,你的廢話很多啊!你沒看場上雙方的隊員的出汗量嗎?她們這樣的狀態怎麼打第三局,一般很少有女生能夠打到第三局的,哪像我們男生,十局都不在話下。”
林之夏巧妙的把話題從個人轉化成了集體,在場除了陳蕊以外,隻有他會比較了解羽千尋,小學那樣不正常的咳嗽,絕對不是空穴來風。
葉花花靜靜的坐在記錄席的座位上,一臉的擔憂,聽著林之夏的話,懸著的心並沒有放下來,反而更加的緊張起來。
本來隻是擔憂羽千尋一個女隊員,現在變成了擔心整個場上的女孩子們了。
唯一知道羽千尋身體原因的陳蕊,在林之夏說完,心臟猛地加速起來,話中沒有特指羽千尋,但總是會忍不住往哪個方麵想。
正常人女孩都堅持不了的運動,尋子,你真的不要緊嗎?
出汗量?
白露突然猛地瞪大了眼睛,經林之夏的提醒,他注意到羽千尋的出汗量相當的不對勁。
不是出汗量比彆人多很多,而且少很多,尤其是最後的幾個球,感覺基本上沒有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