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的天空!
林之夏手臂捂著眼睛,躺在地上,從手臂的縫隙不斷有水流順著臉頰落在了地板上,滴答滴答的清脆無比。
“砰—”
一秒時間差的機器如同冷酷的殺手,毫不猶豫的再一次噴射出排球,無情的帶著強勁的狂風卷襲著接球手。
嗚呼呼的狂風衝擊的聲音響徹整個場地,林之夏卻沒有動,依舊是躺在地上,沒有任何其他的動作。
“到達極限了嗎?”萬元蹙著眉頭,完全沒有注意挎包已經掉落在地上。
司徒令盤著手,沒有回答萬元,聚精會神的盯著場地,雙手緊緊的握著,他還想在看到自由人的防守性進攻,那一刻一定會讓人熱血沸騰。
兩邊的球速都是相當的快,快到幾乎是萬元剛剛開口,球就已經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即便是球到了眼前,林之夏依然是躺在地上,手指都沒有動,班取劍飛已經抬起了手,勢必要接下這一球的動作。
“咚、咚”
卜元聲刷的一下從裁判席的位置上站了起來,臉上表情快速的變化著,向班取劍飛投去不解的眼神。
無人接球。
班取劍飛站在進攻區域,剛抬起的手並不是接球,而是從上衣的口袋裡麵取出巧克力的酥化餅乾,低著頭啃咬著。
林之夏的狀態所有人心中多少都有點數,大部分的體力相比都在與疼痛對抗,在膝蓋外傷的情況下能過在堅持二十分鐘,已經是相當不容易了。
至於班取劍飛的體力綽綽有餘,完全有能力接下這一球。
劍飛前輩
“咚、咚”
一秒的時間差,冰冷的機器無視眾人的不解,冷酷的再次把球射入高空,林之夏還是沒有動,班取劍飛也沒有接球,低著頭啃咬著餅乾。
阿飛
萬元推了推眼鏡,鏡片發出反光,撿起挎包拍了拍,背了起來,朝著場外走去。
司徒令瞄了一眼萬元,盤著的手動了動,衝著萬元的背影喊道“阿元,強扭的瓜不甜,你應該明白吧!排球從來都不是簡單的運動,不是主觀意願,將沒有任何意義。”
萬元低著頭,腳步停頓了一下,回過頭一笑,溫柔的說道“我為何不可以是伯樂呢?”
世有伯樂而後有千裡馬,千裡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
班取劍飛靜靜地啃咬著酥化餅乾,直到完全消失在口中,他才動了起來,走出了場內。
卜元聲從裁判席跳了下來,截住了走出排球場內的班取劍飛,臉上有些難看,沉聲的問道“劍飛前輩,為什麼,明明隻有一球了,隻有一球,這是為什麼。”
班取劍飛沒有理會卜元聲的質問,走到休息區,穿上外套,背上挎包,朝著排球場地的出口走去。
“前輩,你要走?”卜元聲語氣微微顫抖。
班取劍飛走得很慢,沒有回答卜元聲的疑問,卻用動作在告訴卜元聲他的回答。
卜元聲咬著嘴唇,握成拳頭的雙手微微顫抖,一口氣憋在心裡,朝著班取劍飛的背影大聲吼道“前輩——”
那是全身的力氣喊出的,帶著卜元聲憤怒讓班取劍飛全身一震。
“前輩,難道你看不出一顆身為運動員的堅持嗎?難道你看不出那是他所拚儘的全力嗎?難道你看不出他所忍受的巨大痛苦嗎?”
卜元聲低著頭,緊握著拳頭,聲音顫抖起來,說道“作為運動員,我們所能給的不就是拚儘全力的回應他嗎?這樣算什麼,我想他不需要什麼憐憫,不必要的憐憫是在侮辱他。前輩,我不明白,不管什麼原因,都應該為這場比賽劃上一個句號。”
班取劍飛抬頭看著天花板,笑了起來,他不知道小卜怎麼變得這麼熱血了,正是因為拚儘全力的努力,所以才要做到公平啊!
班取劍飛從口袋中再次拿出酥化餅乾,咬了一口,轉過身,露出看白癡的眼神,說道“我有說過這場比賽結束了嗎?”
哈?
卜元聲一愣,完全不明白班取劍飛這句話的含義究竟是什麼含義,瞬間的激情被澆滅了,在看的時候,班取劍飛已經走出了排球場。
班取劍飛剛走出排球場,迎麵走過來身高細細的人,定眼一看,眼神沒有任何意外,咬了咬餅乾,送到來人的麵前,不客氣的說道“長毛怪,你要不要啊?”
長毛怪?
萬元除了兩邊的菱角的發絲有些多以外,外表看上去風度翩翩,根本聯想不到長毛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