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一個字拖,和另一個字騙,來讓霍丹以為他還沒死,但是距離死也不遠了,之所以還活著,隻是命比較硬,能拖的時間比較久罷了。
張飛揚希望能通過這種方式弄清楚霍丹為什麼會對自己起殺心。
他覺得這是目前來說,最重要的事情。
若是這個問題不能搞清楚,他睡覺都不踏實,今後做再多的部署和應對策略,那都是空談。
隻要能讓霍丹的動機暴露出來,這段時間哪怕遭再多的罪,受再多的冷眼,他都毫不在乎。
過了兩天,見外麵沒什麼大事發生,活動那邊遲遲沒有傳出動靜,張飛揚看了看日子,簡單計算了一下,感覺差不多已經到了該去煉丹部報道的時間了,向巧姐和洗衣部的眾位師姐簡單道了彆,就拖著沉重的步子一人前往了煉丹部。
巧姐看他臉色不太好,本想陪同,但張飛揚拒絕了她,為了防止給彆人看穿他傷勢已經好了的事實,他不能讓任何人有機會再查看自己的傷勢。
當然,若是一個人在路上走,萬一給霍丹碰上,那依舊很危險。
因此,張飛揚離開了洗衣部,也沒急著上山,他就像是個老人,坐在一塊石頭上等著,眺望通往煉丹部的那條山路。
一直等到正午時分,見從山上下來和山上的外麵弟子多了起來,密密麻麻,仿佛集市一般熱鬨,他才緩緩起身,依舊扮做傷勢嚴重,命不長久的樣子,跟在人群中一起,前往煉丹部。
因為,這一次張飛揚的轉部是霍丹這個頭領在負責,煉丹部的眾位弟子不敢怠慢,早早就在門口等候。
剛見張飛揚出現在上山的隊伍之中,就有兩個外門弟子靠近過來,拉著張飛揚的手,幫他一起上山。
隨後,就是一係列簡單手續的交接。
張飛揚見過了新的煉丹部頭領,簡單與煉丹部的新師兄和師姐們互相打了個招呼,然後,就一個人回到了屬於自己的小屋。
不過,他畢竟是曾經經曆過項東半夜暗殺的人,即便現在已經是修士,但在不知道霍丹殺人動機的情況下,還是擔心霍丹會用一樣的方式來除掉自己,回到小屋的時候,根本就不敢睡在床上,將被褥卷成桶狀,再在上麵套一層被褥,偽裝成自己睡在上麵。
自進入煉丹部第一天起,張飛揚每天晚上都始終睡在床下。
白天的時候,張飛揚都留在煉丹部的煉丹房中,與幾個年紀比較小的師兄待在一起。
為了能讓霍丹知道自己活著,但即將不久於人世,他表現的相當低調。
《煉氣訣》,不學。
能煉製療傷丹藥的丹方,不看。
至於交流煉氣訣的修煉經驗,張飛揚更是主動選擇走的遠遠點,耳不聽為淨,像極了一個知道自己活不長久的將死之人,對什麼世俗的東西,都不再感興趣了。
不過,要是什麼事情也不做,那自然也是不能留在煉丹部的,而且,這會給彆人留下口舌。
張飛揚這點道理還是懂的。
為了讓彆人相信他隻是在排解無聊,而不是有彆的心思,他都會去主動做一些煉丹部的人很不情願乾的粗活和臟活,比如,掃掃地啊,倒倒垃圾,或者修剪修剪院子裡的花和樹等等。
至於累活,他是怎麼也不敢做的,他擔心這反而會引起霍丹的疑心。
就這樣過了七天,張飛揚平靜又無聊的日子終於走到了頭。
剛剛藏到了床底下準備休息,一直緊閉的窗戶外就出現了一道人影,在月光的照射下,這道人影和霍丹很像。
張飛揚登時緊張的屏住了呼吸。
但讓他始料不及的是,就在這時,突然窗戶上又出現了另一個黑影,一看就是個女人。
隻聽那女人壓低了聲音,咯咯一笑,似是又羞又喜,映在窗戶上的影子微微顫抖了一下,突然一下撲進另一個影子的懷裡,興奮的說起了悄悄話“師兄。你怎麼來了?是來看我的嗎?我好想你。”
霍丹大吃一驚。
此時,他全身上下穿著夜行衣,裹的嚴嚴實實,隻露出了一雙眼睛,卻沒料到還是一下子就給麵前煉丹部的師妹認了出來,不禁心中煩惱,有些鬱悶。
但眼珠子滴溜一轉,霍丹登時計上心頭,眉開眼笑,索性拉下了麵罩,露出了本來麵目,一把摟住了師妹,深情的和她對望,道“是啊。都這麼晚了。我還能來看誰呢?對了。師妹,你怎麼會在這裡?這裡不是張飛揚的住處嗎?難道你是來看他的?你對他動心了?”
那師妹長得珠圓玉潤,在月光的照射下,五官精致,秀色可餐,白了他張飛揚的窗戶一眼,笑道“誰會對他動心啊。他現在每天都是一副活死人的樣子,好像受了什麼重傷,我們問他,他也從來什麼都不肯說。最近症狀越來越嚴重。估計熬不過幾天了。”
說完,她美目重新落向霍丹,突然癡迷的盯住了霍丹,因為興奮,臉上起了一層紅暈,煞是好看,努力克製住心中的激動,道“師兄。我還是隻喜歡你。”然後,一把緊緊抱住了霍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