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一股莫大的威壓撲麵而來,壓的張飛揚臉色漲紅,有些喘不過氣起來。
這是高境界的修士刻意釋放出修為,對低境界的修士的一種壓製方式。
多用來威脅或是逼迫。
張飛揚隻感覺內臟都要爆開一般難受,全身的皮膚都在不受控製的顫抖,似乎自己成了一個充滿了氣的氣球,隻要稍稍一個不小心,就會瞬間化作一團血水一般,其中的難受,不足為外人道也。
隻稍稍抵受了幾次呼吸的時間,他卻感覺似是度過了一整年一般漫長,額頭的汗珠如黃豆一般凝結,越出越多,衣衫也都濕透了,一雙腿更是沉重的似是要散架了一般,跪倒下來,越來越難以維持站立的姿勢。
見張飛揚的樣子越來越痛苦,宋翠芙得意洋洋,一副十拿九穩的樣子,道“怎麼樣?現在你答應還來得及。不然,你隻會更痛苦。強行堅持下去的話,你的皮肉會裂開,內臟也會出血。小結巴。彆固執了。快答應我吧。我保證以後你的修仙之路舒舒服服,輕輕鬆鬆。”
但見張飛揚始終咬牙堅持著,隻是搖頭,不肯點頭,明明已經到了極限,隨時可能要跌倒,卻還是一副“任他東南西風,我自巋然不動”的樣子,宋翠芙登時氣得鼻子都歪了,自打修仙這麼多年以來,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如此忤逆他,還是個小結巴。
她哪裡忍得下這口氣?
隻見她素手一抬,就要用赤霞石發動攻擊,讓張飛揚長個記性。
不過,突然間,她卻是想起了自己的身份,猛地清醒過來。
她可是內門弟子,遷怒於一個有修為的外門弟子也就罷了,小結巴卻是連修為都還沒有的凡人,要真的這麼做了,讓內門的其他師兄和師姐知道,那她可就成了彆人的笑柄。
與此同時,這件事也會讓她臉上無關,以後再想要在門派裡立足,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宋翠芙思來想去,終於還是收起了威壓,讓張飛揚終於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恢複了輕鬆。
但要是就這樣放過他,宋翠芙始終覺得心裡不痛快,略一沉吟,微微一笑,握住赤霞石的素手猛地一使勁,啪的一聲,竟是生生將赤霞石壓碎了。
再張開手來的時候,隻見一道裂縫自赤霞石的一頭延伸向另一邊,似是一道刀印,將石頭生生切開了一般,裡麵的靈力波動消失的乾乾淨淨。
此時,這塊石頭依舊還叫赤霞石,卻早已名不副實,隻有法寶的名字,卻失去了法寶的神效,和一塊普通石頭沒什麼分彆。
見張飛揚一臉吃驚的樣子,盯住了自己手裡的赤霞石,宋翠芙心中得意,冷冷一笑,似是沒有看見一般,將壞了的赤霞石放到了張飛揚手裡“小結巴。不好意思。看來這赤霞石已經給霍丹用壞了。你就將就著用用吧。我暫時沒什麼其他法寶給你了。”
張飛揚心裡鬱悶至極,臉上卻不敢表露出來,恭恭敬敬把石頭收好,拜了一拜,表現的很感激“謝謝師姐。”
見他一副有苦不能說,有怒不敢發的窩囊樣子,宋翠芙心裡的火氣才消解了乾淨,隻覺得空氣清新,說不出的痛快愜意,似是剛剛斬殺了一頭妖獸一般,因為滿滿的成就感和滿足感,臉色都紅潤了許多,在陽光的照樣下,顯得更加嬌顏迷人。
若是此時有煉丹部的其餘弟子趕過來,見到這一幕,一定會給宋翠芙那絕世無雙的容貌給驚的目瞪口呆,心晃神移,大流口水,沉迷其中,難以自拔。
張飛揚卻隻瞧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心中隻有反感。
經曆了這件事之後,宋翠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詢問張飛揚煉丹部的丹藥準備的具體情況,有沒有按照規定做足儲備。
張飛揚已經在前麵那件事上招惹了她,可不敢再在這種事上再招惹一次,自然有什麼就說什麼,將平日裡從師兄和師姐那聽到的情況都說了一下,並帶宋翠芙去煉丹部的倉庫查探丹藥的存放量。
因為,宋翠芙此行過於突然,沒提前通知煉丹部,療傷丹的儲備自然不能符合宋翠芙的要求,但幸好相差的也不是很多,這一次,她也就沒再多為難張飛揚。
等到兩人出去的時候,受霍丹的欺騙而出去的煉丹部其餘弟子終於齊刷刷的趕了回來。
他們看到宋翠芙穿的紅色道袍,登時一個個都虔誠的叩拜起來,解釋為何會不在煉丹部的理由。
宋翠芙卻是一副沒什麼興趣多聽的意思,隻是敷衍的聽了幾句,就打斷了眾人,將扶持張飛揚上位,做煉丹部頭領的命令公布了下去。
所有煉丹部的弟子,已經剛剛才當了沒幾天頭領的煉丹部大師兄都一個個傻了眼,用異樣的目光看向張飛揚,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但他們卻也沒有一人敢去質問張飛揚什麼,至於去質問宋翠芙,那就更沒有一人有這個膽量了。
因為,隻要不是傻子就能看得出來,張飛揚肯定和宋翠芙之間發生了什麼,很有可能是張飛揚已經做了宋翠芙的奴仆,那得罪張飛揚就等於得罪宋翠芙。
沒人會去做那麼愚蠢的事。
既然如此,那就不聽不問,隻要遵從就可以了,反正,遵從的話,絕對不會有錯。
見眾人都很一致的認同下來,沒一人反對或者質疑什麼,宋翠芙對眾人的反應也很滿意,又簡單說了幾句,就去了庫房,單手一抬裝滿了丹藥的巨型籮筐,放在掌上,輕輕躍起,似是一片輕若無物的花瓣,在風中飄然而去。
就這樣,張飛揚成了煉丹部的頭領,開始專心閉關修煉,整日裡不出屋門,將煉丹的事情都交由其餘人去做,希望能讓修為更近一步。
因為,距離外門弟子的比武大賽召開之日已經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