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破大陸!
此言一出,除了宋翠芙和幾個內門弟子落在的主席台,其餘三個方向落座的外麵弟子登時興奮的歡呼起來,發出了此起彼伏的叫喊聲,聲勢如浪一般,一次高過一次,瞬間就把比賽的氣氛推向了。
有支持張飛揚的一群新入門不久的外門女弟子,自然也有為巧姐搖旗呐喊,聲勢不弱的師弟的師妹。
總而言之,雙方的觀眾還未見張飛揚和巧姐上台開戰,就已經針尖對麥芒的怒吼起來,仿佛是一群即將衝上戰場的士兵一般,比張飛揚和巧姐這兩個當事人都要興奮,激動,熱情高漲。
巧姐對這些早已習慣,走上看台的時候,落落大方,保持著自然的微笑,眉眼間信心滿滿,一副十拿九穩的樣子。
張飛揚就顯得有些拘謹了。
他以前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熱鬨的場麵,更沒見到有這麼多人支持自己,雖然心裡保持著冷靜,知道這些支持的人裡真正出於真心的,恐怕除了喊聲最響的周一仙之外,就再沒有彆人了,但還是難免受到了一些影響,不禁熱血上湧,想要拿出實力,回應這些人的期待。
但就在這時,宋翠芙似是對他充滿了期待,對他投來了期許的目光,微微一笑。
張飛揚登時心中一沉,打了個冷靜,仿佛給人澆了一盆冷水,從頭涼到了腳,一瞬間從熱血上頭的狀態,恢複了清醒。
是啊。
我參加比武大賽是迫不得已。
根據火狐宗外門的規定,每一年的比武大賽,身為六部的頭領必須參加,不能棄權,不然的話,以後就等於自動放棄晉升內門的資格。
如果沒有這樣的規定,我根本不會參加。
現在當務之急,可不是應該考慮如何戰勝巧姐,而是,儘快結束比賽才對。
能不拿出實力最好。
這樣的話,宋翠芙就無法清楚的了解到我現在已是和她同一個境界的修士了。
如此一來,她對我就會保持輕視,那真正再遇到危險的時候,我戰勝她的可能性就會提高一兩成。
想到這裡,張飛揚回了巧姐一個自信的微笑,卻哪還有心思去理會什麼比武大賽啊,隻是機械式的拱拱手,回應觀眾的期待,表現出一副要全力以赴比賽的架勢,但內心早已開始思考該怎麼全身而退了。
巧姐可不知道張飛揚的心思,見張飛揚笑容越來越自信,隻當他已經做好了準備,立即心神一動,引導出靈氣,伸手一摸,正要掏出法寶開始攻擊。
突然間,張飛揚臉色一變,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竟是已經倒在了地上。
這個結果,超出了在場所有人的預料。
眾人登時大吃一驚,給這詭異的畫麵震撼的說不出話來。
過了片刻,不明所以的外麵弟子最先回過神來,不約而同的議論起來。
“我去!真的假的啊?巧姐的實力已經到了這樣恐怖的地步了嗎?看來今年的優勝就是她莫屬了啊。”
“是啊是啊。這也太誇張了。巧姐隻是做了一個把手放進衣袖的動作,我都沒看清她做了什麼。也太快了吧。”
人堆裡的周一仙即便擔憂張飛揚,卻也忍不住參與其中,將興趣放在了巧姐是如何取勝的手段上。
因為,張飛揚隻是吐血倒地而已,比武大賽規定點到為止,不可以重傷或者擊斃對手,那會被取消資格。
他相信巧姐在火狐宗那麼多年的資曆,不可能犯那麼愚蠢的錯誤。
張飛揚的情況多半隻是和雷聲大雨點小的天氣一樣,看上去很誇張,都傷的吐血了,其實傷勢並不重。
果然,他才剛剛倒地,主席台上就有一名內門男師兄衝了過來,蹲在張飛揚麵前,伸手按住他的頭頂,打入一道靈氣查探張飛揚內部的傷勢。
見張飛揚體內竟完好無損,吐血隻是因為舌尖破開了一個窟窿,用靈氣治愈的話,半個時辰就沒事了,他登時就明白了張飛揚不是喜歡巧姐故意放水,就是自知實力不濟,不想真打起來,輸的太難看,才故意這麼做的。
因為,如果是後者的話,那故意這樣輸給巧姐,並不丟麵子,到時候完全可以有一個很好的借口,巧姐太厲害,自己不是對手。
等於是給了自己一個實力不如彆人找個台階和借口。
他心裡對張飛揚狠狠鄙視了一下,然後,就一臉不滿的回了主席台。
其餘內門弟子見他回來,自然要問個清楚。
可他卻不敢把自己挖掘出的真相揭發出來,隻說出了張飛揚最希望得到的那個答案。
“張飛揚果然受傷了,隻是不太嚴重。沒事。多休息一段時間,應該就能康複的。今年巧姐的希望應該很大。”
因為,每一年過來監督和主持的內門弟子都不是關係太好的一群人,甚至還會故意找一些對頭。
這麼,才可以保證比賽的幾個評委不會出現故意偏袒一方的情況。
他自然也就不會去主動製造話題了。
道理很簡單。
要是他真敢把張飛揚故意落敗的真相說出來,單單是觀眾席上的外門弟子到時候拋來的各種刁難話題,就已經很難應對了,更何況他身邊還有幾個和他關係不對的對頭師兄和師姐。
這幾個人是絕對不會相信的,老喜歡和他唱反調,但苦於一直沒有機會,才一直沒有發作。